第203节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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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但不管是转好还是转坏,都是一瞬之机。

    她再次加快了脚步,想要回房间去,宁神清心,借助工具来更清晰地卜算推演。

    因为太专注在这个念头上,所以等陈寄羽喊了她两声,她才听到。

    廊下台阶已经被雨溅湿,秋雨冲刷着院中桂花树,将叶子洗得越发碧绿。

    陈松意停下脚步,转身看到兄长的房间窗与门俱开着,他原本在房中与人谈天,见妹妹行色匆匆地走过,怎么叫都不应,才来到了门边。

    她看了陈寄羽房中的客人一眼,见是张陌生面孔,带着病容,肤色黝黑却不失英俊。

    对方也在略带好奇地看着她,直到陈寄羽走到她面前,伸手探向她的额头,陈松意才叫了一声“哥”。

    “忙着去做什么?怎么叫你也不停。”

    他探过了妹妹的额头,确定她没有发烧,这才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可一低头却见到少女的手上扎着绷带,掌心还渗着微微的血迹。

    陈寄羽神色一凝,张嘴欲问。

    陈松意却赶在他问之前就轻描淡写地岔了过去:“去吃饭的时候杯子碎了,叫碎片割的。刚刚已经去过回春堂,让大夫看过了,不打紧。”

    陈寄羽被她抢白,露出微微的无奈之色,只能道:“小心一些。”

    陈松意应了一声,算是应下了,反过来问兄长:“哥哥在招待客人?”

    在这济州城里,这样突然就出现在他们身边的人,陈松意都上了一分心。

    见妹妹问起,陈寄羽便向她介绍了一番:“这位是东流兄,住在隔壁院子,也是今年上京赶考。”

    纪东流跟陈寄羽相交半日,已经知道他出身农门,两次赶考都是由亲妹妹相陪,亦是这个妹妹沉稳如积年的管事,又似军师为他筹谋安排,不由得又羡慕了一番。

    此刻听见兄妹二人对话,他也起了身来到门边。

    隔着一段距离,同陈松意拱手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陈松意却是不由得问兄长:“这位学兄……可是姓纪?”

    “嗯?”陈寄羽有些意外地看妹妹,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陈松意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纪东流,向他郑重地回了一礼。

    这就是大齐第一的治水能臣,是她当初为了在付大人心中给兄长增添分量,往那张纸条上写去的纪东流!

    他家学渊源,曾曾祖父就曾在前朝任工部侍郎,主持水利修建。

    到了新朝,他的曾祖虽然没有应诏入朝为官,但在当地却也主持筹银修建了两座大堤,至今还在发挥作用。

    鲁地虽然日照时间长,但本地人的肤色也不会像他这么深。

    他之所以这样肤色黝黑,连发烧都不易看出来,全是因为他自小就承袭家学,喜欢到水利修建、河患治理的地方去观察学习。

    可以说,早在他考取功名之前,就已经在当地县令身边参与了不少水利工程,积攒了许多经验。

    在他这次错过春闱开考以后,他是回到当地做了几年幕僚,随着县令升迁辗转了两地,才又再次投身科举的。

    等等,方才兄长说什么?

    他是上午想出门透气,意外救起了倒在雨中的纪东流,还给他请了温大夫回来看诊?

    陈松意下意识地凝神去看纪东流。

    后者先为她回的那一礼中透出的郑重而意外,还以为是自己那点微末名声传到了友人的妹妹耳中来,现在又为她的注视而感到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在认真看过他的命数之后,一桩在二十年后空悬了许久,也曾令她师父扼腕的悬案破了。

    为何如李公再生的纪侍郎这一年明明中了举,却错过了春闱,硬是蹉跎了快六年才再入考场?

    原来是他刚出家门就病倒,还被庸医误诊。

    病情拖了几日没好,在出来求救的时候又淋了雨,从寻常发热变成了肺炎。

    而上辈子他会倒在这里,无人相救,却是因为程家母女所作所为,令本来该救起他的陈寄羽没能考过乡试,出现在济州城里的这家客栈。

    陈松意看着这一环一环相扣的命运,再看到眼下好端端地站在这里,回头还能跟他们结伴上京的“纪侍郎”,只忍不住露出了笑容。

    ——好,很好!

    她将兄长的命运扭正,果然让更多的人命运也回到了正轨上。

    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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