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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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的确是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  陆晚音看了她一眼,声音寡淡地道:你们去不了教坊司。

      谢雨烟一愣,眼睛定定地望着她:什么意思,你是说你打算救我们?

      她们都是依附谢璟辞的,但陆晚音不同,她背后还有个辰阳侯府。

      谢星霓也是大喜过望,眸光闪烁着,仿佛看到了救星。

      却听陆晚音道:不是,我意思是,你们会被流放去军营,做军妓。

      意识到被耍,谢雨烟气昏了头,怒骂道:你才是军妓!一个庶女替嫁,恐怕也是做妓爬上来的!

      陆晚音手里拿着银针: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给别人泼脏水,就是不知道受了我这银针,还能不能这么嘴硬!

      谢雨烟吓得大叫着不要,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周氏身后。

      谢星霓垂头丧气,蹲在墙角默默流泪。

      陆晚音记得,上一世谢星霓被送到军营做军妓,没撑多久就撞墙自杀了。

      倒是谢雨烟,现在演的是一副贞洁烈女。

      可送到军营以后,不知道她耍什么手段,竟然逃到敌方做了奸细,还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。

      真是人不可貌相。

      谢月眠绝望地坐在墙角。

      她幼学习琴棋书画,十四岁时女红名誉全城。

      说媒的人踏破门槛,都说她有当家主母的端庄大方。

      好不容易托人搭上了相府,牵线说了婚事。

      可如今却要去去做军妓。

      那地方条件艰苦也就罢了,可要让她去被万人骑,做一个靠身体取悦男人的玩物。

      想到这里,她不禁涕泪涟涟。

      一时间哀嚎四起,男人们胸中郁结,也没心思安慰,便放纵她们哭去。

      三房柳氏的小女儿谢云歌,才六岁年龄。

      见姐姐们都在哭,她虽不明所以,却也跟着哇哇哭。

      哭着哭着,她从角落里捏出一只死老鼠,破涕为笑了。

      她拎着老鼠尾巴,咯咯大笑着:娘你快看,这里有一头猪猪哎。

      柳氏吓了一跳,捏着谢云歌的手甩开:云歌儿快丢掉,傻孩子,这哪里是猪,这是臭老鼠!

      谢云歌不听,捏着那老鼠在牢里到处窜,吓得女孩子们没心思再哭,连连尖叫着躲开。

      转眼间天光大亮,光芒透过大牢上方一个拳头大小的方窗照进来。

      陆晚音解了他们的银针。

      周氏一边活动身体,一边怒瞪着陆晚音。

      可她已经领略了陆晚音的招数,什么都不敢做。

      除了谢德曜的眼睛和谢德睿的手腕,其余人都慢慢恢复了正常。

      两个狱卒带着食桶过来,他们打开放饭的小门,将食桶丢了进去。

      敷衍牲畜似的,那狱卒极其轻蔑地说:吃吧。

      谢德义凑到食桶前看了眼,顿时火冒三丈:你们这哪里是给人吃的?!分明是对付牲畜的。

      狱卒冷哼一声,鼻孔对着谢德义说:有的吃就不错了,阶下囚还挑三拣四。

      谢子谦扒拉着牢门,伸手想去抓那狱卒:我警告你,别欺人太甚。

      哟!

      狱卒看乐子似的,盯着谢子谦问:就欺负你怎么了?将死之人还嚣张。

      确实,都已经在大牢里了,还有什么资格挑?

      谢德义是个能屈能伸的,连忙凑上去赔着笑脸。

      他狗腿子一样:狱差大人,您看我们这有老有小,东西确实不能吃,能不能通融一下?

      狱卒食指勾着钥匙甩动,他点了点谢德义,眼神贪婪:也不是不能通融,只不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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