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蝶 第26节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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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周境川立在外面,伸手无声无息地将门给关上了。

      随着身后幽暗的光消失,路汐犹豫了瞬,没有去开灯,摸着黑往主卧走。

      空间格外的静谧而空旷,一眼就能寻觅到位于床中央的黑色身影,容伽礼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动也不动地躺在黑墨色的真丝床单上,离近了,近乎能从空气的温度变化感知到他体温。

      很烫。

      路汐眼尾余光注意到搁在床头柜的冰水和白毛巾,像是降温用的。

      她弯腰站着床边,却尽可能地没有挨到任何地方,思忖几秒,才很轻很慢地去掀容伽礼的被子,果然如所料那般,先是看到了他被白色绑带缠绕的右手,指骨清晰而发红,遗留着前不久结束完最血腥的拳击格斗的痕迹。

      越看,越揪心。

      容伽礼在年少时,就有去国外地下拳击俱乐部打拳的习惯。

      在那个游离在法律之外,没有规则可言的斗兽场。

      他将容家最尊贵的继承人身份自我割裂开,肆意地把压抑的旺盛精力都发泄在了那个地方。

      路汐犹记第一次跟容伽礼真正熟悉起来,就是他母亲忌日这天。

      那时父亲路潇的债台高筑,那些人打着“父债女偿”的旗号想把注意打到她身上,出于太多无奈的处境,路汐只能被送到江家寄宿念书。

      而她很想父亲,数着日子,已经快十天没有回家了。

      于是便独自偷偷的溜了回去,谁想在半路上被人给拦了下来。

      天很黑,巷子四下连只野猫的踪迹都没有。

      那个曾经疯狂跟踪过她,又被赧渊不要命似的堵到打过架的高年级学长将她往里面拖,拽到了黑暗的角落里:

      “路汐?跟在你身后的那只忠诚野狗怎么今晚没一路护送你回来?”

      “他不在,你跑的了吗?”

      “听说你爸,为了给你死掉的那个妈治病以前借了不少高利贷,利滚利快拿命抵了吧?”

      路汐清瘦的后背重重撞在破败墙壁前,格外疼,却咬着唇肉没喊出声。

      她生的真美,模样也很乖,对方却想撕碎她身上的百褶裙,把烟吸到头后,将还在燃着猩红的烟头捏灭在旁边竖着的粗陋排水管上,吊儿郎当地说道:“你没有任何人可以求助啊,你爸一身债自顾不暇,姓赧那条野狗再敢来乱吠,下次就不是废他一只手臂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  路汐,打个商量怎么样啊?我追求了你这么长时间,你就算不答应,怎么着也得给我点甜头尝尝啊?”

      路汐绷紧着肩膀,指尖已经将手心掐成了血色。

      对方下流龌龊的话和刺鼻烟味的气息,都让她感到一阵反胃,没忍住把厌恶全写在蹙起来的柔和眉眼间。

      “知道怎么让男人高/潮吗?”

      他自以为调情:“今晚你要是能取悦我的话——”

      话还没说完整。

      忽而察觉到一阵压迫感淡淡袭来,是有人无声地站在了他身后,惊得刚转过头,余光睹见了幽暗的光线照着的那只手,指骨清晰而修长分明,被白色绑带牢牢缠绕着。

      还未彻底反应,那只手的主人就将他脑袋往灰白的墙壁狠狠一撞。

      紧接着,是语调平静的问声:“取悦到你了吗?”

      头顶的月光似乎在这刻从乌黑云层倾斜而下,让来的人模样,顿时在黑暗里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  路汐颤着视线看到了。

      是容伽礼。

      他跟平时待在那栋华丽神秘的欧式别墅里的美少年模样判若两人,像是刚回到这座海岛,着了件简单的黑色t恤和长裤,沿着腕线显露的青筋将他冷白手臂衬得流畅而有力。

      而在此同时,那张精致又具有攻击性的脸,正面无表情,将骚扰她的学长往墙壁砸得头破血流,又问:

      “高/潮了吗?”

      前一秒还在骂赧渊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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