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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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是一次次她在梅花桩上跌得鼻青脸肿,爷爷耐心给她上药的时候,是一次次爷爷手把手带着她绘制繁复的符纸的时候,是一次次爷爷牵着她走过铺着青石板的街道弄堂的时候,是一次次爷爷带着她走过明源山满山的葱茏的时候。

      从此以后,爷爷对她越发松懈,一次又一次暗示她,所谓道不过是平安喜乐。

      expecto patronum.

      她永远也逃不出那一条幽深黑暗的走廊,她永远也抓不住五岁时明源山顶的那一抹霞光。

      怪胎,没有人会和你玩!

      怪胎,滚远一点!

      expecto patronum.

      慕..慕,羽,你,你不要过来,求求你,我不想像木佳一样.

      小羽,我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将你送进了香海小学。

      我理解你。

      玩弄他们一点错也没有。

      你想成为什么?

      为我弹一首曲子吧。

      少女就坐在栏杆上,一只手堪堪把住栏杆,另一只手在空中不断挥舞着魔杖。高塔上的风呼啸着吹过。她单薄的身影更加显得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  汤姆里德尔就站在她的身后,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凝实。他望着慕羽一遍遍演练着在他看来极为无用的守护神咒,他入侵着慕羽的思想,慕羽的大脑在今晚脆弱如纸,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进入她的大脑挖掘她的记忆。入侵猎物的大脑是他最乐此不疲的事情。

      然而他的快感却在慕羽这里破碎。

      他看见了许多东西,里面有让他沉醉享受的黑暗与罪恶,但却还有那肮脏,卑微,无用的,邓布利多一直提倡的东西。叫什么来着?对了,是爱。

      邓布利多的法宝,爱。

      爱与罪恶,黑暗与光明的交织不知为何深深灼烧了汤姆里德尔的灵魂。他只是看着那个坐在高塔上摇摇欲坠的身影,便能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烧灼。是的,烧灼。一缕火苗,比厉火还要危险的火苗在他灵魂的深处萌芽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  她一直没有回头。她从来不会回头。

      你看到了所有记忆,她像是随时要被狂风吹走一样,我什么也不是。

      他难得安静地聆听一个人的倾诉。

      上次的故事还没讲完,汤姆,慕羽放弃了念咒,转而不停转动着手中的魔杖,你只看见了那个女生的下场,没看见那几个男生。

      你知道,我很乐意倾听。

      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,她笑了起来,清脆的笑声混杂着凛冽的狂风更像是索命的厉鬼:我将他们转到了教学楼,就在那个卫生间的镜子前,引诱他们拿小刀将肉一片片割下来。

      恐怖狠戾的场面被她描绘得像是一场盛大的艺术:每一片,要像蝉翼一样薄,晶莹透亮,是割到多少刀来着,三十还是四十的时候,他们就被人发现了,真可惜。

      身后的人静默无语。

      迷茫就像黑夜中升腾的浓雾,不一会便能充斥天地。

      最初我试着善良,试着不使用能力,一点用也没有,直到我发现力量能够摧毁他们的意志,可摧毁似乎有些不好玩,久了更是无趣。

      爱是最无用的东西。

      慕羽收住了笑声,定定看着被她握在手中的玉佩:那件事后我明白了掌控意志比摧毁意志更为有趣。我喜欢掌控他们的意志,看着他们无望的挣扎,挣扎才是最美的部分,否则一切就和摆弄洋娃娃一样无聊幼稚。

      难得的,她没有掩饰对权力的愉悦。

      只有一点不好,那样的乐趣驱使着我离家越来越远,她的声音逐渐软了下去,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汤姆。但我只有那么一个家了。

      可是你心心念念那个人已经进了坟墓,他冷漠无情地揭穿所有真相,死亡就是死亡,再也不可能回来。

      正常人应有的愤怒和伤心好像已经从她身上被剥离了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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