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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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第40章 圣诞夜

      圣诞午夜的钟声在刚到达伦敦没多久敲响。璀璨的烟火从泰晤士河畔升起,又零星地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。

      烟花越灿烂,越容易湮灭痕迹,当所有痕迹在灿烂中消溃至无痕,轰隆炸响的礼炮比嗡嗡的苍蝇还要惹人厌烦。

      被哗一声拉上的窗帘将满城繁华隔绝于厚重帷幔之外,慕羽走回床边,半倚在床头,却不愿完全躺下。

      日记本没有任何动静,他今晚应该不会再出来了。她咬咬唇,一只手碰了碰另一侧肩膀,又立刻缩了回去。

      室内的暖气和没有差不多。尤其当窗外烟花停歇,玻璃再也阻挡不了寒气侵袭。外面的欢呼尖叫还在持续,一浪接着一浪地随烟花的余烬消退。

      她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在床头,听着喧嚣一声声远去,透在帷幔上的一点光源也随着最后一声欢呼消失。

      是街道上的主灯在一盏盏灭去。房间里似乎再也不可能有别人了。

      慕羽拉了拉被子,再往床头方向缩了缩后才哗啦一声撕开遮住肩膀的衣服,就连拨拉开衣服都废了一番劲,带下一丁点血肉。

      衣服之下更是惨不忍睹,长长的,已经黑透了的一道伤口,从右肩贯穿到胸前,血肉模糊得都看不清伤口原来的形状了。

      她没能躲过一道咒语,就这么生生忍到现在。她小心地将魔杖对准伤口,小声念动咒语,黑血不断从伤口中喷涌,至始至终她都稳稳拿着魔杖,不曾动弹分毫。

      黑血终于流尽时她才将魔杖放在一边,拿出一瓶白鲜在伤口上滴了几滴。一阵绿烟冒出,伤口发出滋滋地响声。

      她死死抓住床架,仍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。

      受伤了?

      滴在伤口上的白鲜此时同一锅沸水没有什么区别。不,哪里是什么沸水,是烧得通红的炭火在她肩头滚动。

      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拉上衣服转过身几乎成了慕羽本能的反应。

      这样似乎也不太对。身后的冷风仍然飕飕刮着她的背脊。

      回日记里面去。刚才还嫌室内没有多少暖气,现在只觉得门窗紧闭的房间闷得难受。

      当整个人蜷在被窝里时才终于好歹有了舒缓。

      身后森冷的气息不仅没消失,反而还更近了几分。

      你的那点小把戏骗不了我,羽,他虚幻透明的手抚过她的后颈,听不出什么喜怒,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?

      紫檀木魔杖被她丢在了一边,慕羽从来不是这样不小心的人。她今晚反常得厉害,既像是在掩盖秘密,又仿佛什么都没干。

      有什么好像在向着不明的轨道奔去,从他能确切地感受到愤怒开始。

      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愤怒?

      是因为她的隐瞒和躲避?还是. 他从来不屑于去思考的答案。

      因为她的伤势。

      慕羽这时才想起来魔杖被落在另一边了,她却不想转身,一寸也不想动弹,所有的思维好像都随着伤口和脸颊的灼烧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  他今晚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恼人。

      这不重要, 她将冰凉的玉佩贴在额头,闭上眼,重要的是我一直记得那个交易,从未想过食言。

      玉佩的凉意勉强让她冷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  尽管他们相处了那么久,她好像仍然不习惯。不习惯生活中陡然多出一个人,不习惯将所有伤疤坦然在他面前揭露,更不习惯现在这样。

      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样呢?

      一具不朽的身体,更为广阔的土地,一场精彩的棋局,他很快就放弃了寻找之前问题的答案,转而低声复述着一个月前高塔上的交易,像是愉悦,又像是期待,这都是你承诺过的,要一直记得。

      真正的答案没有任何意义,他的手穿过了被撂在一边的魔杖。

      最终都只能是一个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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