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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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江澜清醒过来的时候,只看见一片狼藉的房间,墙上有血迹,而温执言一只手腕上缠着纱布,坐在地毯上,趴在床边,睡得正香。

      江澜瞬间红了眼眶,他看着温执言,直到温执言似有所觉,从梦里惊醒,有些无措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  江澜问:“温执言,我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  温执言没说江澜做了什么,他揉了揉自己兔子一样有些红肿的眼睛,发现江澜清醒了,便第一时间松开了束缚着江澜的绳索,问他:

      “澜哥,你疼不疼。”

      因为第一次之后突如其来的易感期,江澜开始陷入自责,而温执言同样也是心怀愧疚。

      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江澜都拒绝被温执言咬。

      但年轻气盛的时候,他们似乎总不把困难看在眼里,情到浓时,总有些事双方都难以克制。

      江澜第二次易感期爆发的时候,比第一次更加来势汹汹,温执言到底是叫了救护车,把人送到医院,强行打了镇定剂,才避免了又一场灾难。

      那时候海城人民医院信息素科室的主治医生是个beta老头子。

      看起来很古板,温执言在向他解释自己咬了江澜的时候,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  老爷子从厚重的镜片上方看着温执言,只说:

      “alpha信息素的源泉是在腺体没错,但是体液中含量也不少,alpha和alpha的亲密接触,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信息素等级较为偏低的一方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从而引发紊乱现象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如果为了他好,你们应该保持距离。”

      这一番话,直接给了温执言当头一棒。

      住院治疗缩短了江澜的恢复期,但是光住一次院,就几乎花掉了江澜和温执言两人三个月的生活费。

      江澜一清醒过来,就急急忙忙出了院。

      如果按私心来讲,其实医生的话,温执言是不想跟江澜说的。

      但温执言很爱江澜,做不到为了私心就这样继续祸害江澜,于是他到底还是将那老医生的话,一字不落地复述给了江澜。

      然后问他:“澜哥,怎么办,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吗?”

      江澜闻言,当即怒道:“放他娘的屁,老子就不信这个邪!”

      说罢,就直接搂着温执言的脖子,在他嘴角用力亲了一口。

      两人早在在一起的时候,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。

      江澜不接受因为这种事就和温执言分开,温执言也做不到就这么跟江澜一拍两散。

      而柏拉图这种事,对于年轻气盛又尝过禁果的alpha来说,简直就是天方夜谭。

      于是温执言开始背着江澜,偷偷注射omega才会用的信息素抑制剂。

      而江澜在那个时候,对这些都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  但事实总比想象更让人难以接受,你以为你做好了心理准备,现实也还是会像把利刃,捅得你遍体鳞伤。

      江澜和温执言的感情一直很好,唯独在江澜的易感期这件事上,两人都可谓是筋疲力尽。

      而因为江澜信息素的紊乱状态,他的易感期发作得总是比温执言频繁。

      高昂的住院费医疗费让江澜拒绝去医院接受治疗,但每次硬挺,对两人来说都是不小的折磨。

      尽管如此,他们还是乐在其中。

      有了前两次的经验,之后每到江澜有了发作预兆,他都会提前让温执言把自己绑起来。

      唯一难受的,就是在这期间,温执言需要寸步不离地守在江澜身边。

      江澜第一次察觉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是因为在温执言大三那年,他因为突如其来的易感期,让温执言放弃了一场他准备了将近两个月的比赛。

      那段时间,江澜常常问自己,也问温执言,到底是爱情重要还是前途重要。

      温执言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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