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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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结果一扭头就见陈玉辉手撑着门框,跟他扬起下巴:“劳烦你看一眼这孩子。”

      程有业又战战兢兢转回来,硬着头皮去看地上的人。

      “他受了点外伤,加上可能身体本身也有点炎症,一直烧着。”陈玉辉给大门上了锁,自顾自换了鞋,语气就像谈论着夜宵在桌上放凉了一样自如,“我现在不大方便,可以的话,还得辛苦你把他挪到卧室床上去。”

      程有业胆战心惊看着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,把张开的嘴牢牢闭上,伸手把贺春景捞起来。

      他怀里像是抱了一捧燃烧的柴。

      “我得,我得看看他的伤。”

      把人放到床上,程有业擦了擦额头上沁出来的汗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自便就好。”陈玉辉从屋外踱进来,右手两指夹着一叠现金,揣进程有业白大褂的前口袋里。

      程有业低头看看,哐哐猛跳的心脏被掩在厚厚的纸钞后面,他咬了咬牙,解开了贺春景的睡衣扣。

      约莫过了十五分钟,程有业绿着脸把手机递还给陈玉辉。

      “上面记的这几种药,药店能买到;下面的是针剂,这个不好弄,要去医院搞,用法用量我都写在上面。”他顿了顿,“按一百斤大型犬的计量写的,但我还是建议你去找个正规的医生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他想起方才看到的,男孩子身上让人难以启齿的伤痕,把后面的话又吞了回去。

      “谢谢,今天麻烦程大夫了。”陈玉辉挂起一个礼貌又疏离的微笑,“回去之后,我们家的猫也还得麻烦你呢。”

      程有业草草嗯了两下,迫不及待拉开门,只想赶快逃走。谁知陈玉辉也披上了风衣外套,同他一起走出来:“辛苦了,我下楼给你打个车,顺道去药店把东西都置办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走在前面下楼梯的程有业腿脚发软,撑着扶手走到一楼,大气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  “程大夫不用这么紧张,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的。”陈玉辉见他这样,被逗笑了,“今晚你帮了我一个大忙,我对你只有感谢,没有其他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不,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  程有业举在夜风里的胳膊有些僵硬了,好在上天可怜他,赐给他一辆路口拐过来的出租车,他逃也似地开门钻了进去。

      “车费不用找了,辛苦。”陈玉辉客客气气从车窗递给司机两张红票子,送程有业回了动物医院。

      贺春景昏睡了一整天。

      也许真是他命格硬,老天轻易不肯收,所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按狗治,还真醒过来了。

      一阵锐痛刺进他的脑海,像是有人捏着他的神经末梢狠狠揉搓,泛起一股让人牙痒的痛意。

      睁开眼,射进屋里的阳光晃得他两眼发白。

      “醒了?”

      陈玉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。贺春景眼前晕着影,隐约看见人影晃动,陈玉辉把一个东西扔进垃圾桶里,又替他掩好被子,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。

      贺春景动了动身子,又虚又软,脚腕上拴着的链子哗啦啦响。

      太过相似的场景,让贺春景简直以为晕倒前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梦出来的,直到他看见陈玉辉转过身时,左肩后面明显鼓了一块的衬衫弧度。

      那是刀口包扎的痕迹。

      “怕你青霉素过敏,没法给你挂吊瓶,只能打打退烧针,”陈玉辉到餐厅端了杯水,又将手心里的几粒药喂进贺春景嘴里,水杯递到嘴边,“不过口服抗生素还是要吃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温水灌进嘴里,贺春景呛了一下,却被按回枕头里捂着嘴,确保不会把药吐出来。

      “闹也闹够了,贺春景,我现在肩膀很痛,情绪可能稍微有点烦躁。”见他平静下来,陈玉辉挪开手,坐在床边,“所以不要再让老师生气了,明白吗?”

      贺春景的眼珠像枯井,了无生气地直直望向天花板。

      “我和你们齐老师说过了,你在水厂摔了一跤,摔坏了腰,过两天才去上课。”陈玉辉慢条斯理地系好衬衫袖口,起身去客厅拿他的呢绒外套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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