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5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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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“对。”

      陈藩很是赞同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们两个在我家用过的洗漱用品,湘姨没有扔掉,我就拿小孩那份去做了鉴定。我们两个有血缘关系这件事,本来是在意料之中的,但报告上面显示的不光如此......贺存一的父系基因点位,跟我本人的父系基因点位,完完全全一致。”

      这则消息太疯狂了,光是说出来就让他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  陈藩直起腰,伸手向后捋了一把头发,借由这个动作把额角乱跳的神经抹平,故作轻松道:“这些年来,你们一个个敷衍我、躲避我,拼命想遮掩的就是这事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贺春景眨了眨眼睛,视野变得更清晰了。

      他看清了从陈藩额角上垂落下来的发丝,也看清陈藩脸上自嘲的笑。

      “怕我崩溃?”陈藩嘴角扯得更大了,像道延长的伤口,“还是嫌我恶心?”

      楼道里的冷空气透过防盗门的小纱窗灌进来,轻轻拂过屋内两人的面皮,像在皮肤上破开纵横交错的道道冰河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推开我的确是有道理的,你早知道这事,所以你看了我就恶心,觉得我脏,觉得我身体里流着牲口的血,压根儿也不可能长成个人。”

      陈藩想起自己与贺春景再次见面之后,都对人家做了什么事,说了什么话,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没有长成个人。

      他也挺牲口的。

      但后悔之余,他更多感受到的是名为茫然的情绪。

      人都说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儿,出了问题就解决问题,所有事情总能过去。可陈藩发现他自己就是那个问题所在,而所有人都解决不了他。

      连他自己都不行。

      “说实话,我自己也为这件事感到恶心,我甚至第一反应是把他给的肉剜掉,血放干,我恨不得把自己掐死,那天我拿着报告,从走廊窗户跳下去的心都有了。你说得对,我长得像他,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长的像他了,因为我打骨子里就是脏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不是!”贺春景猛直起身。

      他想到自己上次为了赶陈藩走,故意说了那么诛心的话,现在简直后悔得想死。

      “我都是胡说的,我没有觉得你脏。”他颤声道。

      “我不脏吗?”陈藩忽然很认真地问他,“叔嫂乱伦,父子共妻,我永远是由陈玉辉排泄出的废物组成的,长着跟他相似的脸。这些东西挖不干净也拿不掉,我不脏吗?”

      “别这样,陈藩。”贺春景哽了一下,伸出手想要去拉他,“别这么想自己。”

      可陈藩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,点点头:“也是,你要是觉得脏,也不能养了陈定这么多年。”

      随后陈藩毫无预兆地一脚踹在贺春景背靠的沙发上,躬身揪起对方的衣领,狠狠拉向自己。

      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臼齿挤压摩擦发出的咯吱声,咬肌紧绷着,喉结上下滑了好几下,问:“那你告诉我,同样是陈玉辉的种,为什么陈定可以,陈藩就不配?”

      陈藩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狂怒,不等贺春景回答,就一下又把他搡到沙发靠背上,神情暴烈。

      “凭什么你心甘情愿伺候他的小崽子,我就活该被你扔在他妈的狗屎谎话里耍得团团转?!你以为你是谁,你以为瞒着我是对我好,你光荣你伟大,守住了秘密你他妈的拯救了我了是吧!”

      他再也绷不住了,把在所有人那里受到的委屈都集中起来,无法自控地一股脑倾倒在贺春景身上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跳楼就跳楼,要走就走,你他妈的在乎我干什么?我可以不要钱,可以不要命,我他妈的死活到底关你什么事啊?”陈藩紧紧揪着贺春景的衣领,眸色赤红,“你一个狗屁高中生,连高考卷子上的题都做不对,到底谁允许你去给我的人生做选择了?!”

      “那个老牲口按着你操的时候,你还觉着自己圣母守护全世界了是吧,结果呢?他没得到一点应得的报应,舒舒服服轻轻松松的死了,你呢?你给他养了十几年的拖油瓶,你凭什么?你凭什么!”他怒不可遏。

      赵素丹也是,贺春景也是,一个两个都以爱的名义隐瞒他、欺骗他,把他护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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