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4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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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他拧不动门把,急得额头一下磕在门板上,喉结上下滚了滚,挤出声哽咽。

      混乱中,他又听到陈藩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,这次音量更低了,几乎不能分辨。

      “等我……出去,一切就都结束了。”陈藩说,“等我。”

      第160章 你是我的狗

      话说得轻巧,可屋里情况并不太乐观。

      陈藩垂着脑袋倚在墙角,脖子被项圈狗链勒得爆青筋——正是刚才他递给贺春景,贺春景不肯牵的那条,这会儿派上用场了。

      他狠命挣了挣,心里把圣慈这俩老登翻过来调过去剁了一千多遍,暗骂这几把东西怎么劲这么大,到底要多久才能散完。

      他憋得鼻孔都要爆火,实在难受,最终还是认命地把裤子开了个口,打算寡廉鲜耻地向本能低头。

      他在这头咬着牙刚搓了两把,只听咔哒一声轻响,上了锁的木板门居然被打开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操!”

      陈藩立马痉挛似的扭过身子,咆哮着驱赶来人。

      “滚出去!”

      骤然清晰百倍的喧闹声击穿了陈藩仅剩的自尊,他这辈子没这么想死过。

      可门前并没传来他想象中的惊呼、慌乱;也没有猛扑过来的医疗团队,或是查看情况的警察。

      “叮当当”。

      一根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发夹被扔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  妈的,他都忘了贺春景还会捅锁这一手!

      陈藩抬眼望过去,只见贺春景面色苍白,顶着一脸蹭得五彩缤纷的大花妆,就那么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看他。

      精心设计过的妆造全毁了,今天的漂亮老婆沦落成僵尸新娘,眼圈通红,头发蓬乱,发间只剩一朵白花歪歪扭扭的坠着。

      身上白色蕾丝婚纱被扯得下摆稀烂,丢儿当啷挂在腰上,落魄又滑稽。

      陈藩想哭又想笑,这么大的阵仗,这么见义勇为伟大荣光的时刻,怎么两个人都弄得跟落水狗一样。

      气流传出他的喉咙,化作一声怪笑。

      贺春景怔怔走过来,低头摸了摸他脖子上绕了几匝的细链:“你绑得太紧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说完,也不等陈藩回答,径自从一旁化妆台上摸了根口红,走到门前写下几个大字,而后将门重新闭紧,反锁。

      他一语不发地走回来,伸手想要解开陈藩脖子上的狗链,却被对方轻轻拍开。

      “贺老师不是……不好意思牵着我么。”

      陈藩难受得要命,可还是曲起一条腿,试图遮住自己不那么体面的下半身。

      贺春景紧咬着下嘴唇,这次动作更加利落了,劈手去扯缠在铁管子上的金属链。

      链条蹭出令人牙酸的声响,陈藩再次挡开他,却不料贺春景一个使力,将陈藩狠狠扯得向前!

      “你是我的狗,”贺春景眼睛里恨恨地含着眼泪,绷着劲儿从牙缝里往外挤字,“你自己说的!”

      他把手探下去,换来陈藩一个忍无可忍的操字。

      脖子上的链条失去约束效力,陈藩用力抱着身上的人,头颅深深埋进对方怀里,两条手臂紧紧箍着贺春景,强迫他停下手中的动作。

      “别动。”陈藩嗓子哑得像有砂粒在磨。

      “他们把你怎么了?给你吃什么脏东西了?”贺春景狠命挣开一只手,伸到陈藩脑后去揪他的头发,想让他抬头。

      “嗯。”陈藩费力地挤出个鼻音。

      贺春景一定是走得急,撞翻了旁人手里的酒水。

      薄而透的白色蕾丝上浸了酒,陈藩感受着脸颊皮肤上贴着的湿热触感。

      君度特有的橙味呼啸涌入鼻腔,芬芳香甜,挑动关于果皮之下柔嫩内里多汁的幻想。

      他用力呼吸着,企图借此来获得一点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慰藉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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