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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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但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,又分外好面子,哪怕后悔,也不愿意表露,宁离的心在别处,里面装了祖父祖母、七位师兄,画院,唯独没了他。

      意识到这一点,孟岁檀心头一滞,气闷和酸涩铺天盖地的袭来。

      宁离怔然的看着他,孟岁檀的神情不是不耐也不是说教,而且为了两个人都好的商量,甚至有些诱哄的意味。

      她一惊,把这杂乱莫名的思绪甩出了脑袋,自己这颇爱胡思乱想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。

      再说吧,这就不劳孟大人操心了。她紧绷着脸,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分外不适应,天气太冷,大人便从这儿下车吧,我们不顺路。

      她利索的赶人,一副不耐烦的模样。

      他没进一步逼迫,也没像以前那样脾气横,反而拿起伞:我是认真同你说的,你的情绪总是写在你脸上,我知道你排斥我,但公事为重。

      宁离不可置信的看他,随即冷笑:不敢,当初难道不是大人叫谢妙瑛来赶我离开孟府?还有我意外帮了宿泱间接得到舒贵妃青眼,孟府的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,不就是怕我攀上庸王,对孟府不利吗?到底是谁排斥。

      你以为你站得高高的,随便说几句便能甩掉你的责任吗?

      她紧紧攥住了手,恨不得拿旁边的竹节伞把人打下去,虚伪。

      孟岁檀愕然不已,我何时叫谢妙瑛去赶你走了。

      你的未婚妻,自己去问啊。她生生忍住了翻白眼,挤出一个笑意:请吧,孟大人。

      马车走过,孟岁檀撑着竹伞目送离去,这儿是南闲路和长华大街的分岔路口,离孟府还有一刻钟的距离,而眼下大雨倾盆,他的大半官袍都湿透了。

      他面色阴沉,昏暗的天色和他轮廓分明的五官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  孟大人独自一人撑着伞走回了孟府,管事的原本看这天气暗叹他怎么还没回来,余光一瞥发现回来了一道身影。

      登时撑伞急走几步:哟,大人您怎么走回来了,怀泉没接您去吗?

      我想散步罢了。他敷衍。

      啊?这么大的雨,散步?管事的懵然探头看着外头的雨,仿佛要砸穿地面。

      宁离气冲冲的回了府,恨恨的踩了几下积水,随后赶回了庭院,叫阿喜打了水来泡了个热水,松乏筋骨,想起今日的事又有些气愤,说的好像她很意气用事一样。

      虞少渊敲了敲她的窗子:皎皎,这么冷的天,我烤了肉,出来吃啊。

      宁离撩着水:哦,好,等我一会儿。屋内传出阵阵撩水声,虞少渊唇角的笑意一僵,不自觉咽了咽喉咙:你在沐浴啊。

      是啊。她应答的爽快,并没有多想。

      哦。他干巴巴的挠了挠头,却不自觉凑的更近了些,屋内的声音也越发清晰。

      随后他红着脸忙不迭的跑了,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他。

      就连吃饭时也闷声不吭,烤的肉是他打来的兔子,切成薄片放在炭炉上炙烤,油脂散发出阵阵香气,宁离怕冷,裹得严严实实挨在虞少渊身边。

      虞少渊身形僵硬,翻转肉片的手也有些木然。

      呀,快焦了。宁离急得不行,拍了拍他的胳膊,虞少渊恍然回神,呐呐的把肉递给了她:小心烫。

      对于他的兵荒马乱,宁离并不知道,一顿饭食冲散了晚间的不快。

      翌日休沐,谢妙瑛掐着时候递来了拜帖,岑氏很高兴,张罗了一大桌子菜,恨不得已经是亲儿媳,她勒令孟岁檀哪儿也不准去,留在府上陪妙瑛。

      罕见的,孟岁檀没有不耐,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  他确实有一些事想问问谢妙瑛。

      岑氏很高兴,饭桌上东拉西扯,不停的暗示孟岁檀下聘,连孟祭酒也说:我看啊拖的时日够久了,就这个月挑的日子岁檀去下聘。

      谢妙瑛笑得羞涩,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握着。

      此事急不得,我倒是还有旁的事想询问谢娘子。他视线直直看了过去,察觉到不妙的孟令臻赶紧低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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