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节(2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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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砚辞捏着折扇的手微微收紧,面上却若无其事问道:“怎么了?看得如此入神。”

    柳桑宁回过神来,她撇头看向王砚辞,问道:“你为何要将这幅空画轴挂在此处?”

    王砚辞微愣,随即却道:“你之前好似也问过我这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柳桑宁点头,轻声道:“先前你说是为了提醒自己。现在还是这个答案吗?”

    王砚辞沉默一会儿,从鼻腔里发出一声「嗯」。

    柳桑宁却没有放弃,她转身朝着王砚辞走了几步,又问:“那我可以问问你,你想提醒自己什么吗?”

    王砚辞又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那幅空的画轴上,眼里的情绪柳桑宁看不懂。他好似有忧伤,又好似有幸福,又好似有某种恨意与怀念。柳桑宁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在这一刻加快,好像伸手就能触摸到王砚辞某些深埋心底的东西。

    只可惜,这种情绪很短暂,王砚辞很快就收敛起来,他淡淡道:“想告诉自己,人生一如这空白画轴,既空白便自己去添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这样?”柳桑宁声音很轻柔,轻柔到像是安抚。

    王砚辞没有看她,只是又「嗯」了一声,声音似羽毛般划过柳桑宁的耳朵。

    柳桑宁冲他笑了下:“那我明白了。咱们王大人倒是将人生看得很是通透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些,柳桑宁坐回自己的工位上,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开始处理堆积在她案头的公文。

    王砚辞朝她看去,唇角抿成一条线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刑部此次动作够快,临下值时,刑部便来人告知王砚辞,良不言交代了,具体的事宜需王砚辞亲自往刑部走一趟。

    柳桑宁立即起身:“我同你去。”

    王砚辞颔首,两人便随刑部衙役一同往外走,朝着刑部而去。

    等到刑部时,刑部侍郎已经在公堂中等着了,一旁还有京兆府尹,两人正在说些什么。见王砚辞与柳桑宁进来,两人立即起身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刑部侍郎直接开口道:“王大人,良不言说他可以全然交代,但需王大人在场。”

    柳桑宁不解:“为何要王大人在才肯说?”

    刑部侍郎瞥了她一眼,道:“王大人乃是鸿胪寺卿,管着的便是与番邦各种事宜,此次使臣入长安也是鸿胪寺为首负责招待与监管,出了事自然也是大雍与番邦外交之事。他要求我们许诺保他性命,才肯交代一切。他不信任我们,要王大人亲自作保,才肯吐出来。”

    柳桑宁这下明白了,刑部的审问手段是将人折磨到愿意吐真言了,只是良不言理智尚存,需要一个说话能算得上话的人作保。而这个「说话算话」自然指的是在皇帝面前,这些人中只有王砚辞在皇帝跟前说的话他愿意听。

    良不言要的并不是三方作保,要的是一张切实的免死金牌。

    王砚辞听后冷笑一声:“他若肯说实话,我倒也不介意替他保下一条命。”

    只是这命如何保,那自是大有讲究。若只是不死……活着与活着的差距,也可以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得了王砚辞这话,刑部侍郎一挥手,吩咐底下人道:“将人带上来!”

    几人落座,柳桑宁此次坐在王砚辞身后的圆凳上,瞧着不大显眼。不一会儿,良不言便被衙役带了上来。

    等见着了人,柳桑宁看得又是一奇。

    只见良不言瞧着身上毫无伤口,连半点血迹都不见。可他整张脸却是刷白,显得毫无血色,头发也被汗水打湿,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。

    等衙役将人放下,他便双腿无力般往地下跌坐。王砚辞适时开口:“给良大人搬张椅子来坐。”

    听到王砚辞的吩咐,衙役脸上露出些许惊讶。但他什么话也没说,照着王砚辞说的搬来一张椅子,扶着良不言坐下。良不言眼中也露出不解,他没想到王砚辞居然还能这般礼遇他。

    他低着头,整个身子几乎都歪在扶手上,像是一只软脚虾。柳桑宁看得仔细,她发现良不言的手脚竟还在微微发抖。

    她不由疑惑,这良不言究竟是经历了什么?

    这时良不言开口,声音哑得不像话:“王大人,你可是愿意替我作保,保我性命?”

    王砚辞手中折扇轻敲了一下掌心,他轻笑了一声:“我还以为,良大人为保主子甘愿冒风险杀我,是不怕死的,原来还是会怕啊。”

    良不言苦笑一声:“谁能不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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