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节(2/3)
生会拿出这招,也是他们所料不及的。 要知道,如此矿产若柳桑宁是金浮生,只怕是宁愿死也绝不会供出来。毕竟自己死了,可自己其他的族人还在。只要还有人在,利用手中的铁矿,就能有希望将事情继续下去。 再看皇帝,他果然犹豫了。 就连一旁的太后,也从愤慨之色变成了迟疑之色。 金浮生还在添油加醋:“陛下,这可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。那王孟然夫妇区区两条人命而已,死了便死了。以他们之死给大雍换来一座铁矿,也算是他们的福气。况且当年并非是我要取他们性命,谁叫那林氏自己想不开,王孟然又是个较真的呢?” 这话说得仿佛他一丁点都不在意。 柳桑宁听得怒火中烧:“圣子如此说,就不怕逝去之人化作厉鬼找你索命吗?” 金浮生哼笑一声:“我有什么好怕的?又不是我亲手杀的他们。” 柳桑宁忍不住呵斥:“圣子眼下倒是说得轻松。可你若不是心中有鬼,惧怕王大人夫妇会化成厉鬼来找你索命,你又何必非要找摩罗大师为你超度他们二人的亡魂?你若真像你说的那般潇洒,又何必在新济国内也为他们超度多次呢?” 若真能做到无所畏惧,事情都过去二十二年了,早就抛到脑后了才是。 金浮生被柳桑宁质问得恨不得上前一刀杀了她。 可眼下他知晓不是自己发泄情绪的时候,他不再看她,而是看向皇帝:“陛下,此事也不过是他们几人片面之词,背主的东西说他们蓄意栽赃嫁祸于我也不为过。如今并无当年的实证,如何能定我的罪?” 金浮生试图说服皇帝。 “纹样已经被你去除,当年那种事,又如何能有什么实证?”柳桑宁在一旁气得牙痒痒,当年王砚辞只看到了他身上的纹样。如今纹样全无,即便他目睹了一切也无法指证。 若王砚辞是仅凭猜测就去指证凶手之人,那他也不会坚持十二年调查此事,只为找出真凶了。 柳桑宁越想越气:“依你之言,岂不是要受害者亲自来指认你才能定罪?你莫不是要王夫人死而复生?!” 金浮生耸耸肩:“你说得没错,除非受害者能亲自指认,否则如此定罪,我定是不服。我想,我父王也不会认的。届时若新济国与大雍的邦交有了裂痕,不知对谁又有好处呢?” 柳桑宁气得还想反驳,一旁王砚辞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让她不要再说。柳桑宁立即扭头看向王砚辞,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却看出了杀意。 柳桑宁心中一凉,她知晓,若是今日皇帝不定金浮生的罪,那王砚辞定会在金浮生回新济的路上想办法杀了他。 金浮生有恃无恐,问皇帝:“陛下,我方才提出的条件,你意下如何?” 在场所有人都紧张得看着皇帝。 此时此刻,宫门外。 长伍站在宫门口,面上瞧不出任何情绪,可心里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。他家少爷进宫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,也不知道事情进行得如何了。 今日这一局,若是输了,只怕少爷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了。 长伍正伸长脖子往里瞧着,这时有一道马蹄声传来,回头看去,却见是府上的门房。只见那门房跳下马跑到自己跟前,气喘吁吁说道:“长伍哥,你快回咱们府上看看!” 长伍问:“怎么了?” “府门口来了位姑娘,说是……说是咱们郎主的姐姐!”门房小厮一边说一边喘,“管家也不认识那位姑娘,可瞧着确实与咱们郎主有几分相像。” 长伍一听,顿时也惊了。 他二话没说,赶紧上了马赶回王家府邸。 等到赶到府上时,那位自称为是王砚辞姐姐的娘子已经被管家请进了府中,在偏房里坐着。 一见到那娘子,长伍愣在了原地。 那娘子见他发愣,冲他轻轻颔首:“长伍,是我。” 长伍瞬间鼻头一酸,竟是眼角泛泪。 他冲着那娘子深深一揖:“姑娘,你……你清醒过来了?” 此娘子不是旁人,正是王砚辞的亲姐姐王若兰。 王若兰一张脸只有巴掌大,瞧着苍白毫无血色,一看便是个羸弱的人。想到她竟只带着一个侍婢和一个车夫只身前来长安,长伍都不敢想她是如何生出的勇气,这一路上又吃了多少苦。 瞧她这模样,想来一路也未曾休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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