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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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织愉故作深明大义,不怨不恨。甚至吃斋念佛,行善布施,为边关将士祈福。

      这样清心寡欲的日子足足持续半年,直到老国师病重退位,谢无镜当上新国师,才结束。

      就在她当苦行僧的日子里,皇上有了新宠,后宫与朝堂的矛头转向新妃。

      边关大捷,谢无镜提了她祈福一事,民间对她的口诛笔伐也成了赞颂。

      这半年来,谢无镜与她几乎没碰过几次面。

      织愉如今没了性命之忧,他与她就更没有来往的理由。

      因他功绩出众,又总有皇上需要的良方。

      皇上对他越发依赖,逐渐沉迷于各种丹药。

      谢无镜依旧心无波澜地做着他的国师,只是手中权势越来越重。

      两年后,几乎到了在御书房代皇上打理朝政的地步。

      而皇上在哪儿呢?

      皇上服着丹药,在后宫尽情享乐。

      朝臣弹劾谢无镜。

      可他一不贪污银饷,二不欺男霸女。

      身为国师,日子过得和清贫道士无异。

      朝政被治理得井井有条,边关安定,百姓安居乐业。

      他们抓不到任何把柄,只空口说他把持朝政,皇上根本听不进去。

      谢无镜对这些人的敌意也并不在乎。

      当官的,少有干净的。自己干净,亲族之内也总有不干净的。

      他处理那些与他为敌之人的手段,总是很利落。

      心也好,生活也好,似乎都渐渐平静。

      可年初,宫宴结束后,他又遇到她。

      她穿着贵妃服制的宫裙,邀他一谈。

      谢无镜漠然拒绝:“时间不早,不合礼数。若有事,明天白日娘娘可递帖。”

      织愉不大高兴:“可是有些话,只有夜里谈才合适。”

      谢无镜默然须臾,终是应允。

      他如今在宫中也有住处。有时皇上深夜求丹求开解,他便会住在那里。

      织愉从小路同他前往。

      路上不免碰到巡逻侍卫或来往宫侍,只是他们都不敢多看。

      织愉调侃:“国师好威风,这朝堂后宫,如今都听您的话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谢无镜不语。

      直至进了他住的清安殿宫,他请织愉在待客的茶室坐下,“娘娘找我何事?”

      织愉委屈:“你不知吗?”

      谢无镜沉默饮茶。

      织愉沉不住气:“自三年前回宫后,皇上再没来过我宫中。是何原因,你不知吗?”

      谢无镜:“人总要有取舍。娘娘想活,就不该再贪图荣华富贵。更何况娘娘已是贵妃,即便没有皇上恩宠,宫中也不会怠慢。”

      织愉不满:“这是什么话,我凭什么不能再享荣华富贵?是贵妃又如何,你在宫中待了这么久,难道不知宫中人最会的就是踩高捧低?”

      “我如今没有母家撑腰,空有贵妃头衔,没有恩宠,还不如不当这个贵妃。也好过被人怠慢,受人耻笑。”

      织愉抽泣,“我忍了这么久,我也想就这么过下去。可我已经享受过玉盘珍馐,如何能受得了穷困潦倒?”

      谢无镜胸腔里涌起一股无名躁意。

      他眉头微紧:“所以,你又要如何?”

      织愉被他威严语气吓得一惊,拧着帕子柔声问:“你生气了?”

      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后悔认识我了?”

      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  织愉起身,绕到他身边坐下,握住他的手:“我并非一定要皇上宠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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