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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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无措、惊恐万分的声音,迎来的却是无情、冰冷的獠牙,刺进他脆弱的腺体。

      痛,无法想象中的痛如同翻涌的海浪一股一股袭来,他失声尖叫,几度晕过去,又在腺体传来的剧痛、酸胀、麻痹感醒来。

      还有源源不断的寒凉,从伤处进入到血液之中,宛若要和血液融为一体,令他倍感不适。然而他早已被这些痛苦折磨得将近迷失心智,区区一些冷,跟这些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。

      最后终于受不住之际,他听见边尔若在他耳边说:“恨我吗。”

      没有等他的回答,就算准答案,冷笑:“恨我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,告诉你那些所谓的最亲爱的家人,这样我就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
      尤葵算是彻底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失策了。

      得到边尔若的喜欢,只会让他陷进更深的泥沼。

      因为边尔若就是个疯子,并不会因为喜欢,就产生任何怜悯和同情。

      只会因为得不到就毁掉。

      是他太高估自己。他早该知道,不应该去招惹边尔若,更不应该让边尔若认清感情。

      尤葵在混乱思绪中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  暴风雨过后,重新回归平静。

      受了惊吓后,尤葵成功发烧,躺了三天,除了第一天意识模糊以外,他很清楚在这期间只有诺德夫人、诺特医生来看过他,边尔若意料之中地没有来。

      “怎么会好端端地突然发烧呢?”诺德夫人一边担忧地问,一边用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细汗,“烧得连血色都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尤葵虚弱地说:“可能是喝了酒,晚上没有盖被子就睡了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对边尔若的罪行闭口不提。

      他的确恨,也惧怕边尔若再对他做相同的事情,但如果要在这个世界找出一个会无条件包庇边尔若的人,那必然还会是他。

      或许这就是代价。他想要依仗边尔若回到原来的世界,而边尔若则要从他身上拿到想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  只是谁付出的代价更高,就不得而知了。

      尤葵攥紧手心里的湿汗。

      恢复一些力气后,他再也无法忍受身上的黏腻感,拿换洗衣服到浴室洗澡。

      来到浴室,他像往常一样揭下后颈的抑制贴,盯着这玩意看了几秒,愣了愣,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。

      奇怪,抑制贴在那天晚上不是已经被边尔若撕掉了吗?

      他往腺体细细拂去,牙印依然还在,凹陷的两个窝,但腺体不论怎么碰,都不再有明显的痛觉。

      这是为什么?

      抑制贴应该是边尔若贴上的,毋庸置疑,为了遮去腺体上的咬痕。但是,那天晚上明明害他几近要痛晕过去,短短两天时间,怎么会一点痛感都没了。

      他的治愈能力变得这么厉害了吗?

      令他疑惑的事情不止这么一件。

      不过是发个烧,就感觉天都变了。

      第二天,还不能算完全退烧,额头只是少许低热,尤葵没有再继续躺尸,午饭和诺德夫妇一起在餐厅用餐。

      经过边尔若的房间时,门是开着的,他以为边尔若刻意没有喊他,到了楼下才知道边尔若是真的不在城堡。

      以往他请假,边尔若不是都会留下来跟他一起吗?

      他仍旧不相信地在餐厅寻找边尔若的身影,“边尔若呢?”

      诺德夫人面色异常地告诉他,边尔若去学院上课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为什么?之前他都不是都和我一起请假吗?”

      诺德夫人不知为何,望着他的目光有些闪躲,索性用刀叉切桌上的面包:“他不是快毕业了吗,学业繁重,就让他去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讷讷点头

      撒谎。

      这么拙劣的演技,以为别人真的看不出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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