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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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天气回暖,意味着彼时的凌晨天已经亮了,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,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,边尔若全都清晰明了地捕捉在眼中。

      自从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雪松,边尔若压抑已久的情绪便就此达到巅峰。

      在普斯顿极为闻名,连经常在里面游荡的人都极有可能经历迷路风险的a级商区,他却在短时间内,找到了与自己最相符合的香水。

      适合。

      认为他会喜欢。

      是对他的了解到了极致的程度,还是机缘巧合,纯粹懂得如何挑选。

      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心间漫出,他罕见地茫然一刻,直视尤葵的眼睛,却只从对方的眼睛深处识别出不加掩饰的震惊和忧虑。

      于是更为不解,复杂。

      边尔若终于舍得挪开尤葵摁在他肩膀上的手,尤葵迅速朝纱布看过去,还好,没有出血,然而,不过心中悬起的石头得以掉落的时间,两只手腕都被死死攥住。

      他垂下头,滚烫的鼻息洒在尤葵的脖颈上,薄而干燥的嘴唇在上边蹭了蹭,尤葵动弹不得,只能撇开脸躲避,说: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  明晃晃地拒绝。

      他停下动作,抬起眼帘,不咸不淡地说:“你来找我,难道不应该克服这个心理么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就这么听你妈的话。”

      封口的时间晚,会传出去不足为奇,看见尤葵,便也就下意识认为又是诺德夫人的要求。

      但尤葵却说:“不是妈妈叫我来的,她和爸爸不知道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什么意思。”霎时间,边尔若的脸再次布上阴霾,抑制自己的呼吸,手指冰冷地覆盖在他的脖子上,“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,谁告诉你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不明白边尔若怎么情绪就莫名失控了,以防自己被掐死,他抓住边尔若的手臂,伺机告状:“是凯瑟琳的omega弟弟说的,前几天我在供水间打水,他突然从外面冲进来,红着眼睛跟我说你中枪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他的态度和语气都很不好,不仅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受伤是我害的,还推我,害我撞在供水的机器上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腰都撞出淤青了,好疼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良久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边尔若说话,微微蹙着额,越说越委屈,带着一点很不好察觉的依赖。

      边尔若面色缓和不少,松开手,毫不留情地揉搓他白面一样的脸:“又要哭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这么疼吗。”

      尤葵忍着推开他的手的冲动,说:“没有要哭,当时很痛,现在已经好很多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见尤葵龇牙咧嘴地任他揉搓,他停下手,破天荒解释:“不是你害的,没必要听他乱说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  如果是洛达西说的,倒也不奇怪,只不过,这种屡次擅自主张的行为的确需要找个人好好帮他改正改正。

      既然连最起码地控制自己的行为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  “诺德夫妇不知情,又没有司机备车,那你是怎么来的。”边尔若皱着眉问。

      在诺德家族,所有出行都需要经过允许,包括去上课。在这其中,除去诺德夫妇和费斯,其他人均等同于笼中的鸟,没有属于自己的自由。

      只有习惯和妥协。

      尤葵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,反倒被他的话有所惊吓到:“糟糕!我还要去学校,得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清楚学业对尤葵的重要性,坐起身,彻底放开尤葵,尤葵也不想再耽搁下去,匆匆忙忙说了一句再见,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  边尔若缄默地目送他的背影,庆幸自己没有问出那句话——你对我和洛达西之间,就没有一点想问的么。

      罢了,想必他也未必在乎这些琐碎的事。

      如同此刻这般,恨不得逃离才是真正的他。

      尤葵并不是不想回答边尔若的问题,是他确实拖太长时间了,本来只是确认边尔若有没有事,没有预料到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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