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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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更重要的是,现在萧茗悠落到了太子手里,太子昨日分明是故意晾着他把他当猴耍。

      别人不说也就算了,花容是他在郴州唯一信任的人,她选择隐瞒,让江云骓感觉被背叛。

      江云骓眸底怒火攒动,若不是看她病着,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。

      花容迎着他的目光,一字一句的问:“若奴婢告诉少爷,少爷会如何?抛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吗?”

      萧茗悠说过,江云骓曾经想抛下一切带她私奔。

      花容毫不怀疑,萧茗悠有本事让江云骓再做一次。

      江云骓哑然,知道真相后,他只顾着来找花容算账,根本没有想过会如何处理。

      沉默让车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,过了会儿,花容低声说:“少爷,你弄疼奴婢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她的神情平静,没有丝毫害怕,和当初那个胆小怯懦的兔子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  江云骓松手,看到花容的手腕被抓得红了一片,无辜又可怜。

      江云骓有些后悔,喉结滚了滚,说出来的话却是:“你恨她?”

      这话说的好像花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真相,是在故意报复萧茗悠。

      花容垂眸,揉着手腕说:“奴婢确实恨她,当初她一到云山寺,就纵容自己的婢子陷害奴婢,奴婢受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弹,她故意逼奴婢喝水,害奴婢失禁,尊严全无,奴婢不恨她难道要对她感恩戴德吗?”

      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,花容从来没有去想过,这个时候再提起,语气却控制不住的激动。

      原来,她对萧茗悠确实是有恨的。

      不是因为被当作萧茗悠的替身,不是因为和江云骓争夺宠爱,只是因为萧茗悠戴着温柔善良的面具切切实实的伤害过她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?”江云骓问完又否定,“不可能,她不会做这样的事。”

      萧茗悠在他心里塑造的形象实在是太好了,哪怕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,他也相信萧茗悠是有苦衷是善良的。

      花容并不生气,淡淡的说:“少爷根本不会相信奴婢,奴婢何必浪费口舌?”

      “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说出来呢?”

      江云骓皱眉,因为花容的隐瞒,对她不再信任,只有戒备和审视。

      一声闷雷后,大雨倾盆而下,砸在车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,水气裹挟着寒意一点点侵入车里。

      腹部的疼痛加重了些,花容揉完手腕,抬眸看着江云骓:“因为大少爷为奴婢和随风求情,没让我们死在牢里,奴婢不能辜负大少爷的一番好意。”

      花容的语调没什么起伏,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,看向江云骓的眸却染了水光。

      如果她和随风之前就死在牢里,那江云骓和萧茗悠都是杀人凶手。

      江云骓皱眉,盯着花容看了一会儿冷笑出声:“有大哥撑腰,你不仅胆子大了,这口舌也伶俐起来了,从故意隐瞒开始就想好这些说辞了吧,你以为让我愧疚我就不会追究这件事了?”

      花容并不否认自己是故意说这些的,紧接着问:“少爷会对两个无足轻重的奴才觉得愧疚吗?”

      “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无足轻重?”

      江云骓的脸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  随风跟了他十多年,他从来都没有亏待过随风,这些时日和贺俊演戏,也是为了抓住殷还朝和殷恒的把柄,还随风一个公道。

      至于花容,一开始他的确是别有居心,但到郴州以后,他也把她当成了自己人。

      这只兔子胆子大了,不仅背叛他,竟还睁眼说瞎话冤枉他!

      江云骓气得不行,却又听到花容问:“和那位贵人比起来,奴婢和随风的命还重要吗?”

      “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江云骓抿唇,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  雨势实在太大,又有雷电,怕马受惊出事,车夫只能先找地方避雨。

    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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