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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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冉繁殷脑中混乱一片。

      她还受着伤,伤在心脉,站都站不起来,怎么就短短时间来了昆仑?

      她的身体怎么样了?

      她……现在就在华胥境洞口。

      只要她往外走几步,就能看见她了。

      冉繁殷捏着黑子,久久不下。

      苍旻也只是静静地看着空白的棋盘,不发一言。她懂得什么时候该说些什么,什么时候该让她一个人静静去想。

      洞口缓缓打开,薄雪从里面走出,看着愈发虚弱的宁淞雾,皱了皱眉:“冉繁殷尊上说,不见。姑娘,她伤厉害,快些在昆仑找大夫来治她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宁淞雾勉强睁开眼睛,声音虚无:“她说……不见?”

      岑染几乎要掉泪,扶紧了宁淞雾:“你听到了吗?死心了吗?快跟我去找大夫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出乎岑染意料的,宁淞雾用了全身力气将她狠狠推开,推得她几个踉跄。而宁淞雾自己,因为失去了支柱,双腿一软,跪在了雪地里。

      宁淞雾抬起头,双眼不知是因为忍泪,还是被体温烧的,异常通红:“我不走,我要在这里等她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疯了!你会死在这里的!”岑染叫道。

      空中的雪有渐大的趋势,雪花落在人们的衣衫上,形成一层细细绒绒的素净装点。

      “那就让我……死在这里吧……”宁淞雾笑,“你看,这里……离她多近啊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“宁淞雾!你答应过我的,不许胡闹,你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“我不是胡闹,”宁淞雾的手无力地埋入雪里,以支撑自己的身体,呼吸渐重,“她在哪里……我就永远……在哪里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不知何时,岑染脸上已布满泪水。

      “师父……师父!”宁淞雾拼尽力气大声喊,她知道冉繁殷的耳力,是可以听到的,“师父!师父!!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    她什么多余的都不喊,只是把那两个字喊得声嘶力竭,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  冉繁殷拿着黑子的手颤抖得不像样子,她紧紧咬着唇,耳畔不断隐约传来的声音像最残酷的刑罚,一鞭一鞭地狠狠抽打着她的心脏。

      苍旻静静看着冉繁殷,从她手里拿过黑子,放入黑子棋筐中:“要不,这一局就到这里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苍旻说着,就要伸手去拿冉繁殷手罗的棋筐。

      冉繁殷忽然死死按住棋筐,不让苍旻拿走,声音里是所剩不多的坚持:“不……接着下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阿殷,你是怎么想的?”苍旻忽地问道。

      冉繁殷深深吸一口气,将眼眶里的泪忍回去:“苍旻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“嗯?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有没有……喜雾过一个人?”

      苍旻闻言,愣住。许久,她收回去拿黑子棋筐的手,目光中泛起点点涟漪:

      “有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有没有……喜雾她到心疼……?”冉繁殷身体微颤,嗓音带着琢磨不透的情绪。

      “何止是心疼……”苍旻苦笑,低头抚摸放着棋盘的红檀木桌面,“我恨不得死。”

      苍旻顿了顿,温柔笑开:“可我不能死。因为,我答应她要等她回家。虽然,有时候等到天恨黑,她也不回来。但你想,如果我也死了,她的灵魂却找到了这里,家里连一个迎接她的人都没有,她会不会很失落呢。”

      冉繁殷捂着嘴,低低啜泣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喜雾你那个叫宁淞雾的徒弟,对吗?”苍旻眼睛紧紧盯着红檀木制成的光滑桌面,“阿殷,你心里的束缚太多了。限制你的不是道德伦理,不是师徒身份,不是违背阴阳,是你自己的心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可这样的感情……是……不对的。”冉繁殷艰难道。

      “我记得许多年前问你,有没有绝对的正和邪。世上没有绝对的正邪,也没有绝对的对错。但有绝对的开心,因为和喜雾的人在一起的开心,还有绝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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