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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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天完全黑了,薛凌云透过门缝能看见外面一些亮光,他满心凄凉蹲在角落里,四周漆黑一片,手被绑在背后早就麻木了。

      这时候,小十六在做什么呢?他发现我不见了,会不会很着急?他一定很着急,以他那九曲回肠的弯弯心思,小小心里说不定还以为我食言而肥,抛弃他了。

      薛凌云置身黑暗,想到这里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他若认定我抛弃他了,该多伤心?他母亲早亡,父皇将他送去别国做人质,举目无亲,唯一可依靠的爱人却又抛弃了自己……

      那股看着父王长姐在流番洲跟人拼命,自己却只能在坞原干看着无能为力的绝望又当头袭来。难道此生,自己注定要做个无能之人,想护住的人,一个都护不了吗?

      薛凌云泣不成声,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滴落衣襟,瞬间将衣襟濡湿。他恨皇后,恨坞原,恨这个束缚他的烂天烂地!

      第104章 驿馆失火案

      和亲的队伍在天黑前到达昌顺驿馆,顺利住下来。护卫们将驿馆警戒起来,驿丞和巡检十分惶恐,吩咐驿卒将驿站房间打扫得纤尘不染。驿站迎接过无数达官贵人,但皇子公主级别的还是头一遭。

      刘忠奇跟护卫吩咐完值守的事,转头轻敲叶长洲的房门,声音低沉:“殿下,还没有世子爷下落。”

      叶长洲坐在屋里,看着满桌的菜却一点胃口也没有。整整半天,都没有薛凌云的消息,看来薛凌云根本就没随队伍出城。

      “殿下,您好歹吃一口。”杨不易看着桌上的菜。这些菜都是他盯着驿站厨子做的,千挑万选、精心烹制。

      叶长洲摇头,以手支额,似万分疲累:“不易,你下去吧,让我单独待会儿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诺。”杨不易低声应道,转身出门将门从外面关上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殿下怎么样?”门外火把通明,刘忠奇凑过去问杨不易。

      杨不易哭丧着脸摇头:“殿下不吃也不喝,世子爷骗了他。”

      栾清平“啧”了声,皱眉轻声道:“我觉得世子爷不是这样的人,他定是被什么事绊住脚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有什么事比殿下更重要吗?!”杨不易怒了,大声喊了一句,“他就是骗子!”说完抹泪跑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这孩子……”刘忠奇看着他伤心难过地跑走,无奈摇头。

      屋中,叶长洲听到杨不易哭诉痛斥,心里也难受至极。他心里为薛凌云找过许多借口,他或许被他那帮狐朋狗友拦住喝送行酒去了;或许是薛宓不舍他,临时将他叫去叮嘱一番;或许是他外面那些花花草草舍不得他走,追过来与他说话……

      但最终,叶长洲还是被理智打败:薛凌云就是骗了他,无论什么理由,他都不该离开这么久,不告诉自己一声。

      叶长洲苦笑,他以为对那人已是手到擒来,没想到最终还是被那人骗了。狐狸最终,还是败给了猎手,可薛凌云是何时开始与自己虚与委蛇的呢?叶长洲皱眉苦思,跟薛凌云相处的点点滴滴,那人如此真诚,对自己一片真心,没想到原来竟是演戏而已。

      叶长洲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难受得要命,可就是哭不出来。他以为自己胸有成竹,结果却败得一败涂地。

      赵婆婆说得对,自己对薛凌云就不该动心的。

      不动心,他伤害自己的时候,心也就不疼了。

      屋外灯火映在薄薄的窗户纸上,映着叶长洲的形单影只,弓腰驼背枯坐屋中,眼神木木地盯着昏暗的地板,对未来充满迷茫。

      唉……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
      叶长洲靠着椅背,仰面一声叹息,就当从来没遇到过他好了。那些与他经历的事,与他说过的话,就当被一阵风给吹散了。

      屋外人影闪烁,巡逻的守卫来来回回走着,走动声、交谈声、火把燃烧声在寂静里夜里格外地响。

      叶长洲在桌边坐到饭菜冰凉发硬,才疲惫地走回床边,和衣躺在冷硬的床板上,拉过尚算干净的被褥盖住身子,半晌却被床硌得骨头疼。

      他难受地翻了下身,只觉身上的厚实的被褥跟砖块一样,快压得自己喘不动气。

      昌顺驿馆的驿丞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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