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4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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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殷臣眼尾悄然晕染的潮红,凤眸中氤氲漫起如烈酒的惑人水色,冷白肌肤上被他碾磨咬出的淤青印记……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  乡野村落,不会有仆役添茶换水,未免麻烦,宋葬干脆就没停过。

      一床绣着龙凤鸳鸯的大红喜被,彻底报废。

      *

      翌日。

      宋葬主动包揽了一切卧室范围内的家务活。

      殷臣什么都没说,抿着微微红肿的唇,头一次让宋葬替他换了衣服。

      他很沉默。没有冷言冷语,也没有甜蜜情话,更没有颈项交缠的耳鬓厮磨,但……特别听话,毫无戾气,任由宋葬摆布。

      宋葬完全看不懂殷臣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  不会是做得太过火,直接把人做坏了吧?

      不应该啊!

      说好的比石墨烯强大很多倍呢!

      宋葬美美回味了一番昨夜记忆,认为自己真的算是有所收敛。

      当殷臣的呼吸声太过支离破碎,甚至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,宋葬就会低头咬着他的唇,慢慢来。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,需要时间来适应。

      按理说以他们两人的平均体力……就算一连折腾三天三夜,应该都不在话下才是。

      为什么殷臣会怪怪的呢?

      宋葬实在摸不着头脑,对安抚工作也毫无经验,只能暂时不动声色,暗中观察殷臣的言行。

      他带着殷臣一起找父母敬了茶,与家里人共同吃完早饭,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。

      ——殷臣只对他一个人不对劲,在其他人面前都很正常。

      这更奇怪了!

      田月香心疼儿子,见宋葬对殷臣处处关照,自然也会连带着心疼“儿媳妇”,一大早气氛融洽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  家里的杂务与琐碎活计,田月香是一样都没让殷臣去做,还赶着两人回屋更衣梳头,早些去学堂上课,莫要让何秀才不满意。

      而百思不得其解的宋葬想了想,直接从牛棚里牵出一匹马,又在马鞍上绑了个柔软的棉垫。

      他试探着对殷臣道:“今天你尽量少走路,坐着吧,我牵马慢慢走去学堂就行,绝对不会硌着你。”

      殷臣轻“嗯”一声,沉默照做,翻身上马的动作与往常一样流畅,怎么看也不像是受伤的状态。

      宋葬更茫然了。

      他牵着马往村头走去,趁四下无人时,偷偷捏了捏殷臣的小腿和脚踝。

      紧接着,他便眼睁睁看着殷臣再次浑身紧绷,冷着脸揪住几缕黑马鬃毛,周身散发出一股……杀气。

      杀气之内,还混杂着其余宋葬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。

      但至少殷臣没有推开他,罗裙下的膝盖缓慢动了动,轻轻贴在宋葬肩侧。

      这算是在主动示好吧。

      宋葬稍微放松了些,不着痕迹勾起唇角,没再故意骚扰他,留出空间让殷臣自己慢慢消化。

      两人是提早出发的,到学堂时还尚未正式开课,周围很是安静。

      修竹瘸着腿过来开门,从宋葬手上接过缰绳,面无表情对着殷臣躬身一礼。

      殷臣被宋葬牵着下马,意味深长地多看了修竹一眼。他从这小书童布满血丝的眸底,捕捉到几缕欲言又止的委屈与隐忍。

      这不像是修竹惯常会露出的清澈崇拜眼神,更像宅斗戏码里……风中摇曳的小白花,刻意“忍耐苦楚”,试图引起殷臣的注意。

      殷臣确实有所注意,他扭头哑着嗓子问宋葬:“发生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  宋葬毫不遮掩地笑笑,一脸无辜:“他喜欢你,不让我把你娶回家,所以我要宣示主权。我做得不对吗?”

      “特别对。”

      殷臣勾起宋葬的手,十指相扣,与他并肩走进学堂,没再回头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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