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(1/12)

【根据陈姨和丹妮事后的补述，这是谢董冲出会议室之后发生的事。】
 陈姨：「谢董刚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，有点激动的样子，但是他马上冷静了下来，告诉我绝对不可以泄漏出刚才看见的事，然后他回到办公室，锁上门，叫我帮他接通了三通电话，第一通打给丹妮，因为她不在家，所以是打到她手机的，第二通是打给他的老朋友章律师，第三通是打到新广、接会议室的。」
 丹妮：「听到爸爸在电话里那么激动，我实在好耽心他会受不了，那时我还感到后悔，也许我们不该这样做的。爸爸问我，知不知道杨信雄在外面的淫乱事迹，我说我知道一些，但是就像爸爸所说的，男人总会逢场作戏吧。爸爸说，可是杨信雄闹得太不像话，将来恐怕会染上什么，危及我和孩子的生命安全┅爸爸还说他对不起我，精明了一辈子，居然瞎了眼撮合了这桩婚事，他还激动得哭了，我┅我听了也好难过┅」丹妮无声地饮泣了好半晌，然后才继续说：「后来爸爸恢复冷静，问我在哪里、晓雅是不是和我在一起，我说我在逛街，晓雅在保姆家，爸爸说他一定会为我做主，叫我等作律师的章伯伯来和接我一起到新广、跟杨信雄把事情一次解决┅」
 虽然发生了很大的事情，但是新广的员工几乎全部蒙在鼓里，一如平常地作息。杨样接了越洋电话以后，就乖乖地垂头坐在会议室里。阿郎、马沙、老歪和乔治在电梯里就换好了衣物，分头解散离开了现场。凯莉回到总机兼接待的岗位，动作仪态散放出一种诡异的娇懒狐媚。达宇接到丹妮的电话，知道她就要来公司，忍不住溜下楼，窝在骑楼下等著她的来到┅
 没多久，达宇就看见一辆宝马驶进大楼的车道，司机下车为后座的乘客开门时，达宇直觉地感到丹妮就在车子里，不禁站出来痴痴守望。先踏出车门的是一位满头银发、西装笔挺、手提著真皮公事包的男人。男人下车以后，回身等候车内另一位乘客┅首先出现的是一双女人的腿，白皙的肌肤和熟悉的曲线使达宇马上认出丹妮，果然直起身子的就是脸色凝重、带著墨镜的丹妮。
 丹妮穿著一件长及大腿一半的紫色洋装，式样简单但是剪裁考究，衬托出她娇小修长的身材，上身还穿了一件没有扣上扣子的长袖白色毛衣，脚上穿著一双乳白色的露趾高跟鞋，好几条精致的细皮带由两边向中央延伸，在中趾趾根那儿接合，令人想到张开的蝶翼，趾甲上仍然均匀地搽著浅豆沙色的蔻丹。
 丹妮下车以后并没有左右张望，视线看著前方的地面，但是走了两步以后，她好像感觉到达宇的视线，突然抬头向他的方向望来，然后又低下头走进大楼，然而达宇清楚地看见，丹妮握持著皮包的纤指不明显然而执意地微微张阖，向他传达的信息。达宇在心中暗暗祈望丹妮能够感到他的情意和支持┅
 达宇一回到楼上，就觉得气氛已经有点不对了，坐在门口的凯莉一看见他，就有点紧张地对他招招手：「小张┅过来一下好吗┅」不但没有触他霉头地叫他『张公公』，连态度都与平常不一样。
 「什么事啊？」
 「你们杨样┅他太太怎么来了？还有一个跟她来的老男人是谁啊？」显然凯莉意识到这是很古怪的一天，先是杨样饿鬼似的邀她到会议室幽会，然后一群人闯入、不由分说地大干一场，之后杨样好像不敢离开会议室，直到他老婆带人进去┅
 
 达宇本来想没好气地对她说：『我怎么会知道？』但是想到凯莉平常对他的轻蔑，他不禁报复性地装成很八卦的说：「嗯┅你不要跟别人乱说哦┅那个男人是有名的大律师，杨样找他来┅嗯┅因为杨样好像爱上别人，要跟老婆谈判离婚另外再娶┅」
 「啊！？」凯莉脸上的表情突然变成阴晴不定，几乎是啼笑皆非，达宇可以猜想到她内心的纷乱：杨样想要另娶的是谁？是她～凯莉～吗？如果是她的话，她想嫁给杨样吗？杨样没有阔老婆以后，经济和事业还有前景吗？就算她和杨样在一起了，杨样是不是会和现在一样的背著老婆乱搞呢？她的性需求，杨样可能满足吗？一连串的问号，一定使凯莉觉得还是只作个偷情的情妇轻松快乐得多┅
 
 
 达宇回到自己的办公桌，坐立不安地等著事情的进展，好在公司里的同事也开始注意到有事发生，议论纷纷地将实况用耳语传遍了：丹妮和章律师进去不久，新广公司的那位侯姓小开也进了会议室，几个人从大约三点到四点半都没有再露面，四点半左右，杨样一个人出了会议室，目光呆滞地走出新广大门。接下去凯莉被『传』进去，不到十五分钟就出来了，在总机柜台那儿收拾了一下个人的东西，也就走了，奇怪的是，她脸上不但没有郁卒的表情，反而好像有点高兴、松了口气的样子。最后进去的是人事部的游主任、国际业务部的程副理和琳达┅
   五点过了，同事们都一反常态地没有争先恐后的下班，几乎每个人都在闲坐煲八卦，终于在五点半左右，会议室所有的人都出来了。侯小开将丹妮和章律师送到门口，游主任回到办公室加班，程副理则很快乐地径自下班了。大家都很想从最后出来的琳达那儿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，但是侯小老板却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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