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erse 4(1/2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

      太寒酸了是吧?歹势喔。

      阿虎牵着车,沿着高架桥往前走。这一段四周很多农田,没什么民居,高架桥下的空间也就间置下来。水泥地空旷平坦,正适合躁动的小马狂奔。

      你会带我来,代表它有它的价值。柳咏诗跟在她身侧,稍微一顿后补充道:是吧?

      你猜啊。

      阿虎咧开嘴角,迎着风对柳咏诗笑,半长不短的黑发扎成小马尾,碎发乱舞。

      巨大的桥柱下被喷上蓝色的陈旧涂鸦,菸蒂和酒瓶四散,显现了入夜后的混乱。而此时属于白天的平静被两个高中生佔据,格格不入地称王。

      平时都是她和李子在这廝混,柳咏诗这张乖巧的脸出现在这便显得脱离现实。

      四周是宽阔的田,偶尔几栋农舍竖立,城市的喧嚷难以听清,时间也跟着缓慢下来。

      欸,别吓到喔。

      阿虎捡起绿色玻璃瓶,远远往桥柱上丢,玻璃砸在墙上粉碎,清脆的巨响后碎片散落一地。

      柳咏诗站在阿虎身后,不解地看着。

      要丢吗?我帮你找个乾净的。

      为什么?

      阿虎耸耸肩,给你看看我平常在干嘛,免得你有什么误会。

      高挑锐利的背弯下去,又捡起一个瓶子砸碎,玻璃炸成烟花四散。这个本该饱含怒气的发洩行为在阿虎身上显得平静,阿虎看着碎散一地的玻璃碎片,本来总是猖狂炙热的眼神逐渐沉下来,不含杂质,只是在做砸玻璃这件事而已。

      莫名其妙。从阿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开始,柳咏诗便常常无法理解阿虎的举动,连带着有时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  这有什么意义?

      意义?阿虎说:没有,没有意义。学校也没有意义,活着更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  阿虎说这话时依旧笑着,散漫的态度像在开玩笑,更像是不经意流露的真心。

      柳咏诗脱口而出,你怎么会这么想?

      很惊讶喔?

      阿虎走到她面前,身高差与略带攻击性的外表本该轻易带来压迫感,她却只在阿虎眼中看到闪烁的柔和。

      对。柳咏诗看着阿虎,为什么你会这么想?

      阿虎噗哧一笑,骗你的啦,你是不是认真了,啊?

      真的是骗她的吗?柳咏诗心存疑惑,又被阿虎坦然无惧的模样吸引了目光,心绪愈飘愈远。

      一点笑意在阿虎的眉毛与双唇之间,光彩流溢。阿虎彷彿是只活在当下的人,只有此时此刻确实存在在柳咏诗面前,下一刻、下个小时或明天,就会化作流星,飞向她无法前往的远方。

      明知很可能抓不住,还是会忍不住向对方靠近——也许,灿烂的事物过于容易着迷,才让她忘却顾忌。

      柳咏诗试图学阿虎砸玻璃,酒瓶碎裂时,自己似乎也產生了缝隙。

      小小的,足以窥见外头。似乎有那么点明白了,但每当她回头看见阿虎,却又知道自己其实不明白。

      你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自我欸不经意的话语稍微唤回了魂,阿虎掂量手中的酒瓶,没有再丢出去。

      柳咏诗笑出声,在阿虎眼里她是很自我的人吗?

      你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帅喔。

      啊?你损我。

      阿虎齜着牙摆出生气的脸,快步走着追赶跳上脚踏车的柳咏诗。

      没有意义、没有目的,在宽裕的时光中蹉跎。荒野上的小马不必担心明天该怎么过,也不去烦恼未来——毕竟那些无趣的事,比没有意义本身更加空虚。

      天色开始昏黄时,依旧是阿虎踩着踏板,脚踏车穿过陌生的街道,柳咏诗比向哪,阿虎便往哪去,用力蹬下踏板,龙头有点歪斜。

      这里就好。柳咏诗拉了拉阿虎衣襬,从后座跳下来。从这里开始,阿虎家和柳咏诗家便是两个方向了。

      客气啥?我送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