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.56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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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板着脸的人直皱眉头,心想怎么还挑三拣四起来?可见他那副要Si不活的可怜样子,还是有顾及病人态度地问了一嘴,“那你要吃什么?”

    “白粥。”

    某人压根就是仗着便利夹带私货,孟以栖一口否决了他的鬼心思,“煮粥至少半个小时以上。”

    他乖巧道:“没关系,多久我都愿意等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没说愿意煮!”

    有人不无失落的口吻点了几下头,“电饭煲和米都是现成的,是白粥很难煮吗?还是只有我不值得你花费时间?”

    “你又来了!”孟以栖无语到了极点,不管怎样,他总是能绕到她不想面对的境地里。

    “算了。”他摘了快要闷Si人的医用口罩,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,“多谢你能过来看我。阿柯的车子在外面候着,你想走就走吧。”

    其实煮粥哪里难了?一点点米掏g净了加适量的水倒进煲粥模式的电饭煲里,只要一键启动,半个小时自动出锅,甚至都不用她候在厨房里守着火候。

    心软的人到底还是没有一走了之,本着清算人情的心理在电饭煲上揿下煲粥键。

    喝茶坐了会不见动静的孟以栖走到电梯口喊了几声,楼上始终无人回应,她只好顺着扶梯向上来了起居的二楼,隐约听见水花声从浴室里飘来,她才晓得有人正在洗澡。

    正yu不告而别的人转身之际被一间敞着门的屋子x1引走了视线,她也几乎一眼看见有个眼熟的东西立于书桌之上,立刻扭转脚步朝明亮的书房里走去。

    曾经碎了一地的瓷片被一块块重新粘合组装回原样,只是再如何修补都掩饰不了碎裂的痕迹,好似愈合过后的疮疤横亘在酸涩的记忆里。

    不论过了多少年都无法忘却的难过顷刻注满孟以栖空虚的心,装作不在意的人正要转身离开,杨靖安却光着膀子出现在了门外,左x口的皮肤上还留着淤青未消,始作俑者本能地心虚了下。

    他扯下头上的x1水毛巾扔去一边,走进来第一时间先带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警惕过人的孟以栖转而眼神警告他不要胡来,某人也自觉地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,走到书桌后的转椅捡来睡衣套上的同时也先发制人,“谁叫你进来的?”

    再无心虚可言的人指着桌上的马克杯问他,“你不是嫌便宜货摔碎都不要吗?”

    没面子的人倚靠在书桌边系着纽扣,曾经口是心非,而今脸皮八丈厚,“地方那么黑,我哪里晓得你是特意买给我的?”

    想矢口否认的人再来看马克杯上斑驳的图案,y生生按下了心内的鲁莽,听他喋喋不休地追问,“所以和梁泽帆游玩动物园那天,你一直有想我吧?”

    孟以栖格外惊讶地盯着厚脸皮的人,“你原来都晓得,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仅晓得那个人是他,还不知天高地厚地与他来做b较,后果杀人诛心,你选了他。”

    后知后觉的人g巴一声冷笑,“没有他估计你也不会破天荒地邀请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我情敌,我不跟他抢跟谁抢?”

    有人听不得他理直气壮的胡言乱语,即刻垮下了脸要走人,“粥在煮,你自己留点心。”

    不给她离开的人跨来门前挡住了去路,也趁此时机问她,“所以不论是从前或是现在,即使你心里已经放下他,都无法回到我身边,是吗?”

    “你好好的,我从来都不在你身边!”那些年不过就是两个X格完全相反的人经历了一场如影如幻的梦罢了。

    口口声声的反驳倾注了多少怨气,身为当事人的杨靖安又怎会甘心?

    孤注一掷的人扣住她的双肩直击心灵,“栖栖,如果你心里现在最大的阻碍是家庭关系这道底线,你可以全然不顾地交给我来处理。如果是像你姐姐口中所说的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。那好,你现在可以亲口告诉我,完全否认我们过去发生的一切,我杨靖安今后绝不会再来Si缠烂打!你敢m0着良心说实话吗?”

    偏偏他说的这两条都是孟以栖最难面对的核心,一个是她无论如何都回避不了的现实处境,一个是她尽管违心也讲不出口的虚假谎言。

    他怎么……连挽留都要用b人就范的方式?

    深受煎熬的人一言不发地去推他,有人不讲道理地搂过她抱紧怀里,口里也找补地道歉,“是我不好,栖栖,我这辈子都不想惹你哭了。”

    含着泪的人用力去推他,可周身总有更热的温度裹挟而来,不断稀释着她残存的理智。

    心里难受至极的杨靖安温柔吻在她的发顶,几乎是拿求和的口吻来哄她,“哪怕是给我一丝希望都不能有吗?”

    “靖安,你为什么那么固执呢?”不论是哪个答案都不会有令人满意的结果,何况是有些注定了会狼藉收场的开始。

    红着眼睛的人来看她,也固执到底的态度,“因为你从未像我这样只Ai一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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