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部第02章(3)第二章(3)(3/5)
的人心里有数。周建业会为此而变得不讲原则,随意安排送给他字画的人,并且为有求于他的各种人鸣锣开道。 从容,你说说,倘若周建业这么做,党会允许他吗?法律和纪律会允许他吗?要是我们两人换个位置,你会允许吴启正为了谋取私利而毁了个人前程吗?……邢小美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是对我们的最好提醒啊!”郝从容有点坐不住了,她的脸由红变白,又由白变青,她甚至不敢看祁有音,觉得祁有音的眼睛就像X光镜,将她内心的全部心思都看透了。她的心怦怦跳着,来之前想好的一切在一丝不苟的祁有音面前都变成了泡影,她手里托着木青子的字画,就像托着一块石头,那么沉那么重,最后竟火一样烫手了,是天上的陨石落下来了吗?她索性将它放在茶几上,明明白白地敞开了自己的心扉,反正也被你祁有音看穿了,那就死猪不怕开水烫吧。 “有音,你刚才那番话说得很正确,观点也很独到,我心服口服,可我们学哲学的人都喜欢认一个理论与现实的关系,理是这样一个理,但到了现实中又有了其特殊性,比如你和我吧,我们的丈夫都是政府官员,一个在省委,一个在市委,这就是我们的特殊性,因为这种特殊性,我今天才冒昧来你府上,不用我说,你就已猜出我来的目的了,最近省委市委都在调班子,我想求你跟周书记说说,吴启正在副职位置上干了很多年了,能否谋到正职上?”郝从容一口气说完,而后认真地看着祁有音,她刚才说话的语速很快,生怕中途被祁有音打断。祁有音忽然笑了,拍拍郝从容的肩膀说:“果然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。”又指指茶几上的字画说:“你也想出这种鬼点子来了,想拉我和周建业下水呀?是不是怕老同学邢小美寂寞,让我跟她去做伴呀?”郝从容将茶几上的字画又掂在手上说:“我得到木青子这幅字画的时候,他还在小县城里默默无闻呢,我是按着他那个时候的标准把这字画带给你的,没有别的意思,你跟周书记的为人难道我不知道吗?你如果不喜欢,我自己留着,如今人家在日本想求他一幅字要漂洋过海呢。”祁有音摆摆手说:“甭拿这话撩拨人,你就是说他在月球上,我都不希罕。”郝从容拉开手包,把字画装进包里,而后拍拍手包说:“现在我把脏物收起来了,你总该放心了吧?眼不见心不烦,我等你清静了,再回答我的问题。”“我的脑子本来就没浑,只是你说的这个问题不光我不能回答你,我们老周更不能回答你,如今干部提拔要像模像样地走组织程序,先要民主测评,继而是各部门的一把手投票,然后是人大政协考评,还有退休老干部也要征求意见,最后才到常委这一关,周建业虽然分管组织,可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,一句话就将吴启正的副职谋正,省委那么多常委,每人都有一票啊。”祁有音搪塞说。 “听你这么一说,我头都要蒙了。”郝从容试图岔开话题,她觉得再继续说这个话题,很可能要跟祁有音谈崩了,眼下她必须有耐性,小心翼翼地跟祁有音周旋,也许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温火煨肥羊,慢慢来吧。只求目的,不求过程。 郝从容便开始扯别的话题,她首先问起了白血病患儿小早,前段时间她那么卖力地帮这个女孩拉赞助搞义演,全是为了祁有音。“小早的病情最近怎么样?”郝从容想以此话题让祁有音回忆起她对她的慷慨帮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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