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(3/7)
。 程小月就先给他要了一大盘笋丝年糕和一盅东坡肉。自己点了盘雪里蕻和宋嫂鱼羹,想了想怕他不够吃,又叫回来服务员加了盘炝腰花,加盛一碗米饭。 程小月喜欢看儿子吃饭。陈皮皮吃饭不挑食,基本上是来者不拒且吃相饕餮。 以前在家里,同样一锅里烧出来的饭菜,程小月总要忍不住怀疑儿子碗里的比自己这边好吃。因为看他吃得太香甜,有时候会忍不住要跟他交换了碗吃。 等换过了,却仍然还是他吃得津津有味。陈皮皮虽然自小顽劣,饭桌上倒可怜,无论剩饭剩菜一律归他消灭,就连程小月吃剩下的也不放过。 看他狼吞虎咽地吃,两只眼睛却还乌青着,熊猫一样可笑。程小月反而恨他不起来了。 几乎要可怜这只儿子。举起筷子想要给他加块鱼肉,却把陈皮皮吓了一跳,手忙脚乱的来了个御敌的姿势。 程小月就停住了,在心里提醒告诫自己不要太软弱心肠。陈皮皮捏筷子的手还护着脸面,说:“妈妈,好歹也让我吃顿安稳饭!这大庭广众的,揍我也太失风度了。 回头到家里,随便你把我按到床上打,要是不幸被你打死了,我也就当自己没被生出来。”程小月乜了他一眼。要抢白他几句的时候自己的脸却先红了。 那句按到床上让她想到了前一夜,清楚地回忆起一种感受来。她心底里觉着那时候的儿子像一头小兽,莽撞自私可惧……却又勇敢——想到勇敢这个词的时候,她自己也觉得不妥,竟在心里斟酌了一下,改成了勇猛。 然而再想一想,还是感觉以自己的立场,勇猛有纵容之嫌,就凝神思索合适的形容。不料脑子里却突然迸出一句勇气可嘉的成语!搅得心神跳荡,羞耻得自己掩面伏桌,差一点儿笑出来。 和儿子那件事,她心底并没有多么自责和沮丧。甚至隐隐有尘埃落定的踏实和坦然。 羞耻无奈固然有之,其中还夹杂了一丝欣然和自信。这些情感像千丝万缕的线头缠绕在一起,纷繁且模糊,却又没叫她烦躁。 桌子底下自己的两腿重叠向前,一直延续过去。裁剪得体的裤子紧紧包里着膝盖以上的大腿部分。 看上去丰满的肉似乎要绷出来。程小月的脑子里忽然闪出一幅画面——猥琐的一只手钻来两腿之间,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探索……她深深吸了口气,拼命要把这些画面赶走。 再想下去,要羞愧得躲到桌子下面去了。对面那只熊猫当然猜不到她的念头。 误会她是难过了,心里也生出三分的自责。丢了筷子过去,把头钻到桌子下去看她。 程小月没防备,忽然看见一张脸,吓了一跳。“啊”的一声站起来向后躲。 慌张中没料到身后偏有人走过,撞了个正着,整个身体都靠进了那人怀里。感觉一双手适时扶住了自己。 忙从男人怀中闪出来,回头道歉。男人笑着看她。 说:“好巧的缘分。在这里能碰上你们。”程小月怔了半晌,才想起他是石夜来。 觉得有一分尴尬,不由自主陪了笑向他问声好,说:“也是,在同一座城里住着,也没见过几回,倒在几百里外碰见了!你吃了么?没有的话坐下来一起吃点儿吧。”石夜来推辞说:“要是我自己,那还真说不定就不客气了。今天我是专程要请人吃饭的。 让人家看见我借别人,肯定要怪我没诚意……陈皮皮你的眼睛怎么了?是和人打架了吗?”陈皮皮没想到他忽然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,看了一眼妈妈,皮笑肉不笑地回答:“打什么架?我这次是被人打而已,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呢……”程小月怕他说漏什么出来,扯了他胳膊一把,截断他的话说:“小孩子不懂事,整天叫人操心的。你到这里请人吃饭,是要办什么事吗?”石夜来没回程小月的话,只笑着对陈皮皮说:“你以后有时间要来我家玩儿啊!看看你的于老师,她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做,反而留恋教学的日子。 你可算是她的爱徒了!她在家可是常念到你呢……”陈皮皮眼睛眨呀眨着。想:你老婆想我,那可不是因为我是爱徒。 全因为我是个奸夫来着。唉,天底下做奸夫做到像我这样的,也算是少有!不单行使了你这当老公的义务,连生孩子的活儿也包揽了。 于老师被我弄啊弄的上了瘾,自然要念我,你还道是师生情深么?啊哟我操,万一于老师一不小心把我俩的奸情暴露了,石夜来会不会找我拼命?回去找机会要问问于老师,晚上睡觉会不会说梦话……奶奶的,要是她真的说梦话,也不能用胶布粘了嘴睡觉吧……听见老师喜欢自己儿子,程小月当然高兴。要表示家长的体贴,就问石夜来于敏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。 石夜来还没来得及回答,有人已经在门口大声叫他的名字:“石夜来石夜来,红泥手撕鸡一定要点啊!不然我这酒可喝不下去……”程小月回头,见一个高大魁伟的男人正大踏步向这边走来。后记陈皮皮的消息陈皮皮本来是上不了大学的。 但是H大学足球队在陈皮皮高考那年的成绩名列倒数三甲,H大学的校长大怒,回到家里摔了烟灰缸踢了暖瓶发誓要为H大打造出一支能和S大抗衡的足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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