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五／痕迹

「你还好吗？」 晚餐时间，她冷不防地问起，反正她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一个是真的在享受着碗里的N油通心面条，一支香槟已经足够了。对座的冯玫绮扬起一边柳眉，眼神里透露着对这个问题起了些反应。 「要看你现在的问题所指的是什麽事。」 短发nV人放下叉匙——真的有人这麽叫吗？至少盖儿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新奇的餐具，而对碗里滑腻的通心面又意外受用的。冯经理在回话时的情绪总是那麽谨慎自持，而後她端起香槟杯啜了一口，靠近锁骨的颈部皮肤已经开始有樱粉绽开。 「你今天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——」 连盖儿也不明白这麽说的用意是什麽，她就是刹那间有了想打破沉默的冲动。 「我很担心你，冯经理。工作上的事吗？」 冯玫绮的眼sE暗了下来，彷佛真的在思考什麽，例如该如何不失礼貌地回绝对方的关心。更别提「对方」即是一位她理论上不该在生活中与情感中走得太近的年轻nV人。 她们回话上的空白并没有持续太久，背景的电视节目依旧在播放，那是一部九四年的老片子。盖儿记得冯经理非常喜欢这部电影，纵然现在被她们忽略着。但她希望有一天能够被邀请一起在沙发上渡过这样悠闲的夜晚，伴着nV主人所喜欢的一切事物。 「......别那麽叫我了。」 冯玫绮俐落地站起身，端起香槟杯离开餐桌，冷淡地答覆。听起来却不像个真的命令。在她打算回到自己的个人空间之前，又忽然对年轻nV人说了一句：「我今晚想早点睡，你回房前记得关上电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