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舟侧畔 第57节(2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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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愿地搬了回来。

      但也没什么区别,余新荷只是把漆器都搬回古宅工作室那边去了,她打算等烟台山旅游景区开发完毕后,在百年前的开埠地重新开起脱胎漆器的手工艺品店。

      她觉得大多数人都是对生漆过敏,而不会对漆器工艺品过敏,但她还是打算先做个调研报告,看看怎么解决游客会不会过敏的问题,是要放置多久,还是要添加什么材料。

      周其均也在慢慢地适应,因为他那多愁善感的伊妈总是时不时就握住他的手臂,喊全家人来看:“还好菩萨保佑,我们均均手上过敏长泡没事呐,伊妈心疼。”

      连霞姑都要凑近:“荷姐,没留疤呢!霞姑也心疼呐。”

      起初,周其均反应很大,克制着才没甩开,也没推开人,但脸色隐忍。

      到后面脱敏了,就算在吃饭,余新荷瞥一眼他的手臂,他都自发撸起袖子,举到她面前,让她好好看看。

      余新荷忍住笑,还是哀戚着,偶尔幽幽道:“你现在知道谁是你伊妈了吗?你妈是谁,我不知道,你伊妈可从没抛弃过你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伊爸也没干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。”这是周品权讲的。

      周其廷更冤枉:“我丢一只小熊玩偶,都于心不安,总担心小熊会伤心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周其均给林颂发了他登顶微信运动步数第一的截图。

      林颂说:“你太虚荣了,别让我发现你是作弊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周其均没回。

      那时,林颂还在不分白天黑夜,想到就突击检查保安队。

      郑静瑜开玩笑:“老板看几眼,工人都要绷紧几天神经,保安都怕了,现在都死死盯着码头上的船和厂里的设备。”

      二次维修的最后环节是试车和系泊实验,确认主机曲轴箱、扫气箱等不存在异常或故障报警。

      林颂站在码头上,看着货轮在汽笛声中,缓缓地驶离福兴。

      郑静瑜还是粘着林颂,她站了一会,说:“这船上基本没什么女的,还是船厂女人更多点。”

      梁真意味不明地笑了下:“因为男女体力差距在船上更明显,很多学校轮机专业去年才开始招女生,招了也没用,船东又不要女的,说40度敲锈,零下十度洗船,靠岸打揽绳、清污、搬运油漆、扛倾斜风浪,女的承受不了,指望女的挑起国家工业,国家都要趴窝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梁经理,你被人这么讲过啊?”

      “那倒没有,他们只说,小梁啊,你的行事作风颇有男人之风,我很欣赏你。”

      林颂说:“那他们讲我,小颂啊,你做派太诸娘仔了,不欢喜。”

      三人都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  正巧最近宣传部门在食堂里播放一部老电影,1957年的《乘风破浪》,碟片还是林伊公多年前收藏的,讲述的是三个女孩在轮船上从实习水手当起的励志成长故事。

      郑静瑜惊讶,59年前的女性解放思想台词这样前卫时尚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刚才不是说这个女孩子细心又稳重,为什么还怕她遇事慌呢?”

      “毕竟是女人嘛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女人怎么了?是你该放下偏见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郑静瑜想起大学学航运史,教授提到航运史上留名的女船厂、女轮机长的画面。

      她叹口气:“班里同学的第一反应都是这几个都是孤独终老的老姑娘,我一反驳,他们就笑,好呀,你以后也没人要。”

      她一脸嫌弃:“他们真的有毒,工位才是我永远的家。”

      转头就攀上了林颂的手臂,拍马屁:“颂颂姐,福兴可千万别倒闭啊,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造船了,这么多工人和家庭,咱们的努力,就是在做很大的功德!”

      梁真嘲笑她:“一个月多少工资,还想这么伟大?”

      林颂拍板承诺:“发年终奖,涨薪!你放心,你林姐就一个人,要那么多钱干什么,修船多赚多分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哎哎,林颂可是老板,你相信老板的话,就要一辈子吃打工的苦了。”梁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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