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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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到极度的悲伤。

      吻是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。从前太多次,梁砚都从来都没吻过我,怎么这一次,他会吻上来。

      他一直都知道我爱他。

      我的越界,他便用这个吻当作警告和惩罚。

      这世界上有许多不幸。来梁砚家中的客人有时候也会带他们豢养的金丝雀来。

      我的同行告诉我,这儿最忌讳的就是动心。被包养的爱上自己的金主,这可不就是最不幸的事吗?阶级不同,看到的世界原本就不同。没有人会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自己的利益,情爱色欲是大家追逐的东西,但爱情不是。爱情看不见摸不着,哪里比得上在床上哄金主开心的一滴泪值钱?

      当时的我微笑着没有说话,听他得出一个“爱上自己的金主可不就是犯贱”的结论,心里却漫无目的地想:可是,可是在梁砚包养我之前,我就已经爱上他了。

      这是否,算是一种不幸之中的不幸呢。

      我心心念念想要谋求的东西,我想要的那个属于爱人的吻,却在这种时候得到——作为惩罚与警告,作为无望之中的绝望,作为最不可告人的心思在他手下终于昭然若揭。

      但我却依然在这一瞬沉沦至死。

      我望向他,望向这一生都与我无关的眼睛。

      *

      我一直记得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  寒冬腊月,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搞到了这样一桶冰水。

      在这样温暖到奢靡的学校里找到一桶冰水,无疑是很难的。这是最顶尖的贵族学校,恨不得所见之处都包裹在人工制造的暖风中,外界怎样的凛冽冰雪,都没办法进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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