绊惹春风(双重生) 第78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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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 这位表哥染了赌瘾,在赌坊欠下了巨款,经过婉月的掩护,才得已逃出城,躲到了寺庙之中。

      戏楼的马车辘辘穿过了朱雀大道,停在了赌坊后门的墙柳边。

      赵桓晋掀开车帘一角,只见婉月已经从赌坊后门出来,戴着帷帽,扶着她的表哥贴墙离开。

      婉月今日着急忙慌溜出门,本是想着上寺庙里去找尤文表哥,恳求他带她离开长安。

      她还把这些年攒的积蓄都带在了身上,一心一意只想劝说表哥带她私奔。

      却不知赌坊的人从哪儿得到了消息,正好寻上了山来,一闯进禅房,就先把尤文打了一顿,而后便把他捆走了。

      婉月一时没了办法,只能跟去了赌坊,交出了所有的积蓄,把尤文赎了出来。

      赵桓晋睨着她的背影,轻轻笑了,“真是情深意重。”

      这么不忠的人,却有一腔痴情。

      可惜,对了错的人。

      --

      婉月把尤文扶进了一间小客栈,拿来跌打伤药,坐于桌前,给他处理伤口。

      尤文双手握住了她的手,感激道:“苦了你了,我的好表妹。”

      婉月泪痕盈眶,紧紧反抓住他,再度央求他带她走。

      尤文轻抚过她脸上被郑祎打出的红痕,沉痛道:“我恨不得现在就带你走!”

      婉月目有莹莹,满含期望地等着他说出离开的时间,尤文却又叹了声息:“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身无分文,如果你现在就离开郑家,我们什么都没有,颠沛流离,我怕苦了你。”

      婉月啜泣道:“可是郑祎他已经开始厌弃我了,我怕......”

      她实在是有些畏惧郑祎今天的样子。

      尤文却打断了她,拍着她的手安抚道:“这样吧,我们再等几个月,总归你还是郑府的姨娘,等攒够了盘缠,我们再走?”

      婉月张了张嘴,眼里透着一丝哀切。尤文朝她脸亲了一下,婉月只好含下了泪水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  --

      今日下堂,兰殊把画还给了公孙霖,道出自己已经听闻了画中的美好故事。

      公孙霖握着画轴,叹笑道:“若说当年风雨如晦的大周就像这画上的将倾之巢,那大将军与长公主,便是这杆枪与这把伞。没有他们,大周也不会有一丝喘息之机。”

      兰殊颔首敬重道:“我一直都很佩服他们,还有先生您。”

      公孙霖微微笑了笑,短促的沉默,看向了她,“你是个极聪明的孩子。有很多道理,我觉得不用我们说,你也会明白。”

      兰殊听着她语重心长,似是话里有话,不由抬起眼,视线与她在半空中交汇。

      那一瞬间,兰殊彷佛从公孙先生的视线中,除去看出了她日后必有出息,还将她日后会离开长安的想法,了然于心。

      兰殊心里登时虚浮了片刻,目光不由飘忽了会。

      只听公孙霖道:“我不会改变你的想法,也不会干涉你任何决定。”她转过身,用银钩子将那幅画挂回了墙上,仰头,张望了番,“但我仍希望,以后,在面临一些抉择的时候,你偶尔仍可以回想起这幅画。”

      少女乖觉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  这一刻的兰殊,凝着那画,曾以为公孙霖是希望她和秦陌可以同上一辈一样,携手相伴,风雨同舟。

      直到后来,她不惜倾囊捐赠了大批粮草,毫无保留地支持前方将领,收复沦丧的国土,成为了那把罩住大周的胭脂伞。

      兰殊才明白,她的老师,远比她想象中还要高瞻远瞩。

      她希望她明白的,是大是大非上的不计前嫌;是一个国家的国泰民安,少不了那柄在沙场上抵住腥风血雨的男儿枪,也少不了风雨飘摇中罩下的女儿伞。

      --

      薛长昭与卢梓暮即将启程离京,再度前往海外。

      兰殊今日下堂,难得没有停留下来寻先生讨教,一听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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