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oblez,我将眼泪都流进莱茵河01(1/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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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0月3号抵达德国Giessen大学城,国定假日的国庆让整个城市显得冷冷清清,与凉寒的冷空气相仿,与亚热带的台湾截然不同。弯弯绕绕路途曲折,去不得休息的宿舍办事处,在指定的信箱取得房间钥匙,联络出纰漏的我没有如愿得到钥匙,委屈学姐要分一小块空间给我。

    将近五天的时日奔走於行政大楼、当地银行、市政厅,以及宿舍办事处,每天都在对自己失望,也在打转的眼泪中挣扎。

    偌大的城市,摇摇晃晃在长长的公车里头,要b台中曾经的BRTy生生多了一节车厢,路过陌生的街,去到新奇的超市,不免要对自己的情绪诚实,惶惶不安底在喉咙始终未能平复。

    走出单人房间,在公用的厨房煮着泡面,身後一点动静都会让自己失措。深怕对方一口流利的德文,已经不是会感到自惭形Hui,而是会担忧辜负对方的友善和热情。

    等待行政程序的时间看不见尽头,枯等便分外如坐针毡,日复一日翻着电子信箱,或是一日要检查两次门口的邮箱,以及,缩在软软被窝,不时要额头抵着冰凉的窗玻璃,探头期待有没有包裹要签收。

    在等待的焦虑中挤出其他情绪,对旅行的期待。

    两个不熟识的朋友一起旅行是一件很尴尬危险的事,摇摇yu坠的关系很轻易因为说不出口的小小疙瘩崩坏。

    尽管有许多预设的紧张在脑中膨胀,依然舍不得放弃这一次的出走。

    回头望,明明出国前我是信誓旦旦地手舞足蹈,扬言要去哪些国家,怎麽入学代办事项的挫折磨光了我的勇气。

    风风火火,一趟说走就走的一日旅程,在夜半的一个小时内匆匆拍板定案,约定在天sE蒙蒙亮的清晨,突如其来的决定让人有点无措,坐在床沿发呆,竟然不知该怎麽收拾背包。

    隔天,温凉的光线折sHEj1N房内,我很快r0u着眼睛清醒。

    这样光照就醒的作息倒是一如既往。

    多此一举的设定闹钟,也许是心中始终没有踏实,不论如何疲倦,依然会赶在手机唱起音乐前苏醒,我是很痛恨这样的。

    多出太多无法控制胡思乱想的时间。睡着多好。

    头一回计画要跑出Giessen就撞上Y雨天,浅海蓝的天空只剩一小块一小块,拼图似的缀在空中,天空的不作美,原本就惦记着未尘埃落定的行政,趁着等待学姐的余暇叹气,更加意兴阑珊。

    扣除第一天自Frankfurt中央车站搭至Giessen的区间慢车,久违要搭乘火车,所有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与局促,偷偷觑着居民的行动,避免像个观光客一样突兀。

    在慢车上选了位置就坐。对面正好是三个德国年轻男生,痞气十足,晃着手里的啤酒铝罐,笑得张扬恣意。

    一大早就喝酒确实让人大开眼界。

    低下头皱皱鼻子,不喜欢啤酒的味道,眼角余光瞄着附近的座位,寻找其他空置的座位,学姐和我想到一块,能避开的麻烦我们都不遗余力。

    事与愿违,再早的班次都人满为患,德国的票券或是学生证是可以搭乘周内任何慢车,大多人会经常往返Frankfurt这样的大城市。我开始思考是不是要闭上眼睛装睡,一面跟学姐眉来眼去交换想法。

    害怕什麽就会发生什麽。

    其中一人估计是听见我们说着中文,或者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中文,总归是和他们说着不同的语言,因此,意外没有开口Pa0轰一串德文,坑坑洞洞的用着英文表述,问我们是不是来这里旅游。

    我说:不是,我们是交换学生,我们在Giessen读书。

    像是套路一样的,他们紧接着问我们来自哪里。踌躇一秒,我说:台湾。他动作夸张的点头,看了身边的朋友迳自笑起来,我做不出反应,也只是挂着淡淡的礼貌微笑。

    不去理会他们是否知道台湾这个国家,至少,话题暂时有了中断。

    我的破英文已经肠枯思竭,再多聊会暴露短处,在国内的英文学总是偏重和写作,这种临场的英文听说反应什在挑战我的心脏。

    幸好,一路安然无事,他们提前我们一站下车,过程中只问了我要不要喝酒,晃晃手中的纸杯,我们当然是婉拒,他们也不强求,应该也是一时兴起。

    四十分钟的车程也是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「超怕他们对我们发酒疯,好险没事,可能他们常喝,酒量一级bAng。」

    心有余悸後也有一点心情跟学姐开玩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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