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啊,请原谅我
回了家的严玄有些崩溃的躺在床上,一个人啪啪搧着巴掌边喃喃自语道:你是疯了吗?还是发情啊?心动个屁?你不是还在生病?像你这样的人还想去祸害他人?而且还是男生?
严玄喜欢男生,他从小就知道了。
性倾向就像一条连续性的光谱,左右两端各自是绝对的异性恋跟同性恋,有的人甚至是靠近这条光谱的中间,对同性与异性都保持开放的性趣;有些人则是不在这条光谱上,他们不管对同性还是异性都无法產生性趣,所以他很正常,绝对是这样的。
而今,他像是站在光谱一端的尽头摇摇欲坠,视线前方恍若有光熠熠生辉,他伸手想要去抓住,却又畏惧坠入无尽深渊,可那光却又是如此温暖而耀人,他只能不断的仰望追逐,然后在极度靠近时松手。
只是,为什么是他啊。严玄说着翻了个身,一般像在自我洗脑似的喃喃自语着:根据荣格心理学,一见钟情是源自内我的投射,即把心里曾压抑过的特质投射在对方身上。所以,我是在徐悠凛身上看到了我所没有的一面吗?
自由奔放、活泼开朗,对比他的阴沉抑鬱,深受课业拘束的枷锁,像是个监禁在学校这座集中营中的牢犯,身处在乐园中的徐悠凛,就宛如处于仙境的天使,拯救他于骯脏晦暗的泥泞中。
可恶这不是重点啦!严玄崩溃的揉着头发嚷嚷道:到底要不要再去那个乐园啊,里面都已经有人了。
去?亦是不去?
当绷紧的橡皮筋又在一次断裂,黏稠糊化在漫漶和水溶溶中时,粗喘着气的奔跑步伐又落入了荒乱杂芜的乐园里,严玄又在一次认清了事实。
神啊,请原谅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