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夺取与牺牲(完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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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结果,植哥在月底时敲响罌粟家门。

      罌粟⋯⋯怎么办?

      植哥全身颤抖,快要尿失禁似的拥着双臂。

      于是他们又到了植哥家里,这次彼岸也在。他首当其衝推开房门。眼前的景象究竟该朝哪方面解读,他居然一时之间转不过来。

      小老头并未长成与植哥一模一样的人。相较之下更像是树,比植哥更倾向于植物。然而,佔据了整个窗台的树,顶端却是变得比篮球还大的小老头。

      日常生活总有一张大脸从高处俯瞰,压迫感不说,还得承受无时无刻的碎念杂音,植哥的心理压力想必是与日俱增。大老头现在依然与当初一样,翻着白眼,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  我也不知道啊⋯⋯我也不知道⋯⋯

      唉呀呀⋯⋯彼岸饶富兴味地扬起唇角,似乎感到有趣,目光始终盯着变成大老头的小老头的脸。

      该怎么办?植哥藤蔓般的手指纠结腰际。

      这下得砍树了⋯⋯罌粟轻触下唇。

      最后进入房间的神则提出建议:那个⋯⋯我将他移到户外吧?

      其他三人同时回头看祂。

      只要房东太太同意,应该可以种在社区大门旁的花圃或草地旁。神说,⋯⋯也可能因为太可怕而被种到公寓后方。不过,现在不是计较要种在哪里的时候吧?

      罌粟和植哥面面相覷。只能这么办了⋯⋯

      彼岸耸耸肩。其实怎样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  四人一起来到房东太太面前。

      你们这是什么组合?房东太太一抬眼就是一句吐槽。

      罌粟被推出说明原委,房东太太面无表情,偶尔看看植哥。过程中从未打断罌粟,或许正在辨识他们叙述的故事究竟是恶作剧,还是确有其事。

      所以说,植哥头上长出来的叶子,插枝移植后,变成了一棵树根几乎吃掉整个盆栽,长了一颗头的大树,没办法种在室内或阳台,所以要移植到公共区域是吧?

      姑且是这样。罌粟点点头。

      神将大老头带了过来。

      要移动一棵树的方法很简单,只要让树根脱离盆栽和窗檯,让树自己走就可以了⋯⋯包含彼岸在内的眾人都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  好奇妙啊⋯⋯好奇妙⋯⋯大老头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。

      感到奇妙的应该是我们吧!瞠目结舌的植哥与罌粟在心中吶喊。

      很不错。房东太太撑着软糯的下顎,似乎相当满意。就种在靠近大门这边吧,正好可以吓走小偷或其他绝非善类的东西。

      ⋯⋯看来被当成现成的看门狗了呢。

      *

      『巫毒公寓管理室向大家问早!由于本公寓住户大力赞助,公寓大门前种植了负责看守的树。虽然话多又长得丑,但暂时不会对各位住户造成危害,请各位安心出入!此外⋯⋯』

      这是今天一早的公寓广播。罌粟不禁无语,神也只能苦笑,彼岸则乐得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  天空还是一样的淡紫色。顶着散发诡譎气息的太阳,罌粟觉得或许这个星球已经移动到其他地方了也说不定,总之不可能还在同样的位置。几乎绝版的古书中所纪录的九大行星图一定已经不准确,无法当作当今宇宙样貌的参考了。

      早安,罌粟。

      早安,房东太太。

      你好,请多多指教⋯⋯

      清晨惯例般的对话中,今天夹入了大老头的声音。

      似乎是房东太太教他说的,再怎么说大老头都算是新来的住户。

      有一次,罌粟撞见植哥在大门口浇水施肥。

      我好像就是无法成为夺取他人权益的人呢⋯⋯植哥这样说道。

      如果当初选择拔掉叶子,就是夺走小老头生存的权力。相对地,选择浇水也是决定了他人的命运。将某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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