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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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却不见搭理。

      阿墨闭嘴了。

      卫陵走到祠堂正门前,站定,透过蒙着的窗纱看向里面,漆黑一片。

      他抬手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  阿墨跟进去,熟门熟路地从靠墙的箱柜里翻出火折子,将边上的一盏铜油灯点燃,举到前面照亮。

      供桌上的卫家先祖牌位整齐地摆放着,在火光映照下,红彤彤地似要烧起来。

      明光落入眼中,卫陵只觉刺目,不禁微微眯起眼。

      他已十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光了。

      目光落向那些牌位,一个个地看过去,分辨上面那金粉铺陈的纂字。

      记忆含糊,过了好一会,才看出没有父亲和大哥的牌位。

      阿墨尚在琢磨三爷刚醒,怎么就来了这处,兀地听到一声笑,低的,轻的,却从静暗深处劈破开。

      陡地一阵夜风吹来,擒着的灯盏焰火被侵吹地飘摇。

      阿墨真个被吓地跳脚。

      连着多个日夜劳累苦熬,本就精神颓靡,撑起眼皮子盯,恍恍惚惚地,这下更觉这处阴森可怖,恨不得赶紧离去。

      他这念头才冒出,就见三爷转身。

      一双漆黑的眼朝他眺了过来。

      阿墨霎时僵硬,那种眼神,让他动都不敢动。

      卫陵已经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  这人叫阿墨。

      少时跟在他身边侍候,后来他去北疆行军,不知分遣何处做事去了。

      天上的月在往西沉。

      卫陵走出了祠堂,朝破空苑走去。

      他记起最后一次从这里走出时,是神瑞二十七年的二月初四清晨,也是这样的天色未亮时。

      那时母亲身体不好,他便提前动身要前往北疆,并让正院的丫鬟不要叫母亲起来。

      也不想劳累其他人起了送他。

      那些年,公府里的人心里都似压着块石头。

      当从祠堂中出来时,他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,是她的脚步声,似乎跑地有些急了。

      微微愣然,他停下来,让亲卫先到门口等着。

      提着灯,他在两条路的交界等她。

      现今,卫陵走到那个位置,顿步,望着当年的方向。

      那时,他就是站在这里,看到她从葱郁林间赶过来,身影绰绰。

      是为了送他。

      其实不必那么急,他会一直等她的。

      但这句话,卫陵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  他和她之间,已经相隔太多的事。

      除非回到能改变这一切的起始。

      一隅明灭,镜中人覆缠上额几圈的白纱底下,映托出些许灰青的一张皮,右腮上还有未消去的疤,从高骨眉弓,一直划到嘴角。

      动荡的晦暗里,颊侧撑起未经风霜的弧线。

      这是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。

      前世十年,今生十日。

      无休无止的黑暗,随着一场焚骨的烈火烧尽,溯流回转,让他回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  在十八岁的年纪,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。

      然而,然而。

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    孤灯之下,他透过一窗之隔的淋漓秋雨,看向了春月庭。

      仿若续接前世,不知道第几回了。

      *

      这几日落雨,天都冷了好些,就连院里的花木都被雨打落好多黄叶。

      蓉娘头年在京城过秋,不断暗叹才九月半,就冷成这样,若到冬日,甚至是腊月,可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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