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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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 藤黄对襟短袄黏在孱弱的半身,就连发丝也有些凌乱。

      他沉声问:“怎么淋了雨,你身边的人是怎么伺候的?”

      话音甫落,不待丫鬟慌张跪下,姚佩君些许发白的脸上挽起一个笑,轻巧道:“不过风大些,雨斜得很,不怪别人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  能是什么别人,左不过他的母亲,她的婆母。

      秦令筠浓眉皱地更紧些,更衬地面容沉压冷肃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的身子本就不大好,也不晓得珍重些。去将衣裳换了,别等会生病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姚佩君知丈夫面冷心冷,却是关心她的。

      片刻前在婆母那里受的苦楚瞬时消弭,心里冒出甜来,笑应着去里间。换衣后又取一套赭色曲水纹的直身,到前面服侍丈夫。

      秦令筠搁下热茶,起身展开长臂,任由妻子替他解下革带,接着前头的话,问道:“这样的天不在家待着,到外头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  姚佩君扣衣襟盘结的手一顿,结子脱出指间。

      她将头更低了,犹豫几番,还是嗫喏出声:“与母亲到法兴寺上香去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屋内只点盏灯,昏昏地摇坠,映照着半张昔年灼若芙蕖的容颜。

      “找大夫看了十余年也不好,你就不要再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秦令筠轻叹一声。

      在丈夫的手将要碰触来时,姚佩君的手突兀地横亘在那里,缩起地不甘,她只好苦涩地笑了笑,放下手不说话。

      秦令筠自己扣好那粒颈前的结,将妻子的脸又望了望,在眉眼去寻镌刻心里的影子。

      半晌,他终于握住她冰冷的手,轻合起来,“你要去就去,我并没其他意思,只是见你辛苦。既要操持府上的庶务,还要为照秀的事累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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