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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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可见两人说起往事来,姑娘脸上的怅然,她也不再拦了。从前多活泼的性子,也不知怎么,从进京的那一日起,就变了。

      蓉娘在说话声间,年纪大了渐起困意。

      赵闻登向来是大大咧咧的性子,这会见蓉娘歪靠睡去,说话也没顾忌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要我说,当初你爹要是答应你嫁给阿暨,你也不用来这能冻死人的京城,还离津州那么远。”

      少时,他、露露、曦珠,还有周暨,是玩得最好的。

      那时玩过家家,他和露露扮一对,而曦珠则是和周暨。

      当时周暨还说等长大了,要娶曦珠。还与家里人说了,要先定下来,谁知柳老爷固执说他只有一个女儿,以后是要招赘进门的,绝不外嫁。

      周暨家只有一个儿子,自然不肯同意。

      去年他也定亲了。

      这回来京城之前,周暨还让他帮忙带信,但赵闻登不乐意帮这个忙,道:“你都定亲了,就别想曦珠了,我不会帮你带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一连几日,周暨都到赵家后门蹲着,就等他出来。

      后头赵闻登实在没办法,被一同玩到大的好友苦巴巴看着,只好接了。

      周暨道:“我知道我和她没缘分,就是想问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,其他什么都没写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好能怎么样,不好又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  赵闻登问他:“你还能飞过去帮她?”

      最后两人一起蹲在墙根处,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。

      年少时,赵闻登以为自己和露露是一对,曦珠和周暨是一对,长大了也一样,大家还在一处玩,父母彼此也认识,多好啊。

      世事易变,谁又能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呢?

      曦珠听他这样说,却忘了周暨的模样,只能依稀想起些碎事。

      赵闻登惆怅地喝了两杯酒,见她不应,也转过话,矮声问道:“你在公府如何,他们有没有为难你?”

      曦珠低眼,笑道:“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声调有些缥缈。

      “我听说那大户人家有好多规矩,更何况镇国公府,我都不敢想。你晓得我方才见到你,是什么感觉?”

      赵闻登想着措辞,拧眉道:“就像变成另外* 一个人似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奇奇怪怪的,他也不知该怎么说。

      昂,就像利石被蚌磨去棱角,变得圆润,是那种大家闺秀的好看,但真不如之前的她。也是,要住在公府那种富贵地,哪还能活蹦乱跳,随便去玩啊,定是受委屈的。

      赵闻登挠挠头,也不愿再说这话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与我说说家里的事吧。”曦珠将盏里的酒喝下半杯,仍旧笑。

      赵闻登便揭开新的话,说起那边近一年的新事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走时不是托我照料你的马吗?之前我给它刷毛,还被它踹地翻地,现今倒不蹬我了,就吃地多多了,这年长好些,却还不让人骑,我看是还忘不了你。要得机会,我还是将它送来给你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还记得皮皮吗?以前你老喂它,也逮不住它,好几个月前藏你家宅子南角的柴房里去了,整日喵喵叫的,露露去瞧过,说是下了好几只崽,我俩就把它们抱来养,可惜死了一只,皮皮又跑了,不知又到哪里去了,丢了一堆孩子给我们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家没人了,空宅子竟被贼惦记上,还以为里面剩有什么好东西,大半夜闹出那动静来,结果被遛弯的陈叔发现,给扭到官府去,打了二十板子。这事我爹应该写信给你说过了?”

      “啊,说起陈叔,他家的花饼店都拓开两间,听说还要往镇上开。隔壁的周家酒肆却要拆了,他家儿子在赌场败了干净,连老祖宗传下的酿酒法子都抵押了,后头发现是对家做局,要的就是那个方子,我来京城前,这事都还在闹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说起酒,哎,你不是能喝吗,连我和阿暨都比不得你,不能现在几杯就倒了?我觉得这京城的酒都还没我们那里的烈。”

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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