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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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更不懂亲卫为何会说卫陵会听她的。

      她被领进破空苑,经过其余亲卫时,他们都露出同样意味不明的神色。

      她不禁紧张地握紧了手里的提盒。

      亲卫将她带到静室外,站定,叩敲门扉,恭声道:“三爷,您别再喝了,对身体不好,还是吃些饭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话音甫落,门上传来砰地一惊声,震地门板晃荡了几下。

      亲卫登时被吓地往后退一步,又见表姑娘也被吓地呆住。

      一下子找到主心骨,硬着头皮往前去。

      凑近了,还将声提高。

      “三爷,是表姑娘给您送饭来的,外头还下着雪,怪冷的,您倒是先让人进去啊。”

      离地近的亲卫听到这番话,都不由对他膜拜佩服。

      太敢了,不愧是他们这些人里混地最好的。

      门背后是长久的寂静,没再有任何声音。雪花飞舞,一捧白雪从梨花树的虬枝坠落。

      亲卫心下揣摩,伸手将门推开,又眼神示意还在愣的表姑娘,让人进去。

      曦珠没有听到卫陵的话,她犹豫不决。

      可在门开那瞬,一股浓烈的酒香就朝她扑来,一个酒坛随着门的动静滚落下来,砸在雪地里。

      她还是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  门哗地一声被关上,她无措地朝背后看了看,一切的风寒都被这扇门抵挡在外。

      整间静室很暖和。

      是他此次回京,半月的日子,找工匠翻修出来的。见客、休憩,都是在这里。并不大,不过二十来步就能走到底,很空旷,除了一张案几和笔墨纸砚,并没有什么杂物。

      他没有回原来的屋子住。

      此时他席地坐在一张楠木矮案后,在晦暗幽黄的灯烛下,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别喝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曦珠没忍住朝他走了一步,也是这步,让心里的担忧反催着她不断往前走。

      直到他面前,看清所有的他。

      他只穿了一件并灰的单衣,料子很薄,勾勒出宽阔的肩膀。领口微开,锁骨凌厉地横亘,一道长疤盘桓在那里,延至颈项凸起的喉结,上下滚动之间,酒水从嘴角,流经冷硬的下颌,顺着那道疤,滑进衣襟内。

      曦珠怔怔。

      卫陵放下了酒,抬头注视她。

      “会喝吗?”

      他的嗓音略微喑哑。

      不等她回答,他已经翻出案上唯一的酒盏,残有酒水,是他用过的,将坛子里的酒倒了一杯,移到对面给她。

      似乎赌定了他一旦开口,无论什么事,她都会答应自己。

      曦珠抿紧唇,半晌,提裙跪坐下,将食盒放到案上一角。

      她看向他,点头道:“会。”

      端过那杯酒,她仰头饮尽,辛辣刺喉。

      他也喝了一大口,又给她倒了一杯。

      没有任何言语,曦珠默然地陪他喝酒,一杯接一杯,将他倾倒而来的酒水都喝净,仿若他不停下,她会一直陪他。

      逐渐地,她歪靠在案上,衣袖被洒落的酒水湿透。

      卫陵忽而笑了,“怎么能喝那么多?”

      酒水浓烈,寻常男子三杯就得倒,她却喝了快半坛子。

      曦珠有些晕然,含糊不清道:“以前就能喝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她望着他脸上的笑,问:“三表哥,你高兴些了吗?要是不够,我还能喝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卫陵将酒坛放下,道:“不喝了,陪我说说话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  她手托着泛红的脸颊,问他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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