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听她胡说八道 第19节(1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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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难想,也不敢想。

      虞斯大掌一拉,将被子举过头顶。为何偏偏焦侃云说这话,那么让人生气?为何她只是照本宣科地说了话本里的词,却险些将他逼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流出眼泪?

      “忠勇侯悍硕魁伟,英武彪猛。十分诱人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好像听见嗓子眼里有东西在跳,掀开被子喘了两口气,才发现是莫名的心悸。与帐顶摇来摆去的红缨流苏一样令人烦躁。“诱人”二字从她的口中说出,像璎珞敲冰一般轻灵。是有虫蚁爬上了身体吗?为何他的心口与指尖都异常酥麻。

      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,痛改前非,还是一条好汉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要痛改哪里的前非啊?十八年来不是练武,就是打仗,唯一的一次相亲,还惨被她本人拒绝,他那般赤诚地把水灵玉和月织锦送出去,落在她眼底算什么了?

      当然是算忠勇侯“柿子专捡软烂的捏,淑女专挑天真的爱,很不要脸”了。

      对啊。算这了。很不要脸。

      虞斯讷然盯着帐顶,忽然,脸上两行清泪机械地滑落。他抬起手臂遮住,心浮气颤,却依旧能听见两个字从他口中流泻而出,“隐笑……!”

      饱含情绪。

      尽管情绪是恨意。

      一夜无眠,虞斯强制自己摒除杂念,终于在天色将明时,盘出了一些可疑之人。

      更是因为辗转反侧想了一夜的焦侃云,他才记起,她的侍女画彩的身上亦有特殊的纸烬味,并非外间风靡的矜贵香汁墨,而是调和了杏香的油烟墨。

      之前他送焦侃云的玉匣中放置了一张绯笺,为了给她留下好印象,他特意去挑选了风靡樊京城的时新香,虽然最后选的是藏春香,但杏香他也闻过,记忆深刻的是,老板介绍说,此香常用来调制油墨,创意出自太子和小焦大人之手。

      所以他可以肯定,焦侃云的侍女,用了杏香墨,而非金玉堂的墨。

      难道隐笑会是画彩?若真是画彩,焦侃云是否知情?

      总不可能是焦侃云吧?

      虞斯心底逐渐升起滔天的怒火和诡异的悸动,随即又冷笑着排除了这个想法,“怎么可能?她对我虽不至于和善,但素来也是有礼有度的,隐笑字里行间却是恨我入骨,将我编排得一无是处。”

      一顿。

      昨日,她可是奚落再三,面貌全然不似寻常啊。

      他又红了眼眶,咬牙切齿:不会真的是她吧?!

      辰时已到,虞斯将所有可疑之人的名字分别写在一张纸上,发给分好批次的几路人马。

      随后翻身上马,任意选了一方出发。

      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城中乱窜,还要上门搜人盘问,并不能太过嚣张,否则会被有心人参上一本,因此除了虞斯亲领的一队外,各路人马都谨小慎微,缓步慢行。故而从辰时一直查到了申时,樊京当真快被翻了个底掉,仍是没有让虞斯满意。

      日落将歇,消息不胫而走,几乎所有去过金玉堂的贵客们都晓得,今日忠勇侯发了疯似的在搜查隐笑。看来昨日确实被伤得不轻,恐怕还伤到了脑子,竟然以为市井说书匠会是某位权贵。

      如今只剩下寿王府和焦尚书府不曾去过,阿离问虞斯领哪一路,便是在问他最怀疑哪。

      此刻的虞斯已被仇恨和即将报仇雪恨占满心绪,心潮澎湃得很,不出意外,结果就要从两家之一诞生了。被问起后,迟疑了一瞬,说道:“你和章丘带的人马随我一同去寿王府!”

      他终究还是觉得,不是焦侃云。

      两人应是。

      然而队伍跑出了百十来步,虞斯又突然调转马头,似要爆发雷霆之怒,风驰电掣间往另一个方向打马跑去。

      他终究还是觉得,极有可能是焦侃云!

      电光石火之间,他想到了一个尤为关键的线索!

      为何章丘说自己不曾打草惊蛇,但隐笑却备有后手?!他们的抓捕行动本来只有忠勇营的人知晓,是章丘联络了楼庭柘的党羽一起筹谋,才教此事泄露,但楼庭柘的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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