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听她胡说八道 第76节(4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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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可陛下身侧礼官皆沐浴搜身过,无处藏纳毒物,恐是禁军中有叛徒,将其藏于盔下,趁乱投放。故而担忧陛下回宫后,仍有叛党暗伏,谋害陛下性命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宫闱重地岂容竖子猖狂!还不赶紧派人去查?!”辛帝思及方才姗姗来迟的通禀,心有余悸,但联想到事由,又怒火中烧,“若非陈徽默爆体而亡,扰乱祭祀,谁又敢这般谋事!究竟是何人知晓你们结党乱上、故布异象的好计策,利用至此?!”

      焦侃云忙说,“陈徽默爆体而亡并非微臣计策!固然微臣不愿陛下大动干戈,但微臣也决计不敢拿陛下的性命玩笑!”

      辛帝勃然大怒道:“不愿?不敢?朕的心意岂是你一个小小辅官能左右的?你利用舆情,撺掇朝臣结党在前!煽动二皇子和忠勇侯为你联结兴庆府一同谋事,离间君臣父子在后!今日毁坏国祀,涉嫌谋逆,如此忤逆犯上,万死不足以惜!若非你有个好出身,真以为朕能忍你到现在!”

      焦侃云目色泛红,却坚定地道:“陈徽默一案,微臣问心无愧,若陛下是因微臣施策阻挠东征,要赐死微臣,微臣绝无怨言。大辛基业绝不可毁于外族之手,黎民百姓绝不可沦为战火碾压下的草芥齑粉!

      “微臣既有个好出身,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担君之忧,何惧哉?1正因微臣有个好出身,朱门酒肉饕餮盛宴,从不愁吃穿用度,金银财帛,百姓之苦已不能感同身受,假使再因畏惧天威,不敢直言禀谏,致使君上犯过,微臣与亡国蛀虫又有何区别?微臣不肯,父亲亦不肯。”

      虞斯手握剑柄,一边蓄势,一边警惕,焦侃云自然是愿意说什么,就说什么,但辛帝若当真赐死,他绝不会允许,哪怕乱上威胁。楼庭柘看了他一眼,“父皇,此刻追查谋逆凶犯要紧,待太医为您诊过脉象,再治罪不迟,何必为忠臣的逆耳之言动怒?自古民为重,社稷次之,君为轻2,大辛朝廷风骨昭昭,乃是国之大幸。”

      辛帝却再不能被三言两语削掉被愚弄的怒意,瞪着他,冷笑一声,刚要张口,一时急火攻心,生吐出一口血来,踉跄一步,往后坐倒在椅上,众人大惊失色,忙抬手作扶,“陛下?!”

      恰好太医赶到,急匆匆上前诊脉,几次三番按压脉象后,满头大汗,“这…这……?!”他面露恐惧之色,连忙跪下来磕头,“陛下脉象阻滞,毒火攻心……”最后一句判言不敢说尽,只好跪伏在地,紧贴地面,不住地颤抖。

      随着太医的布告,辛帝只觉一股腥甜涌漫而上,直冲咽喉,使他双目模糊,头脑眩晕,无知无觉间,又吐出几口血来,浑身的力气霎时被抽走,四肢不受控制地牵动蜷缩,瞬间密汗如雨,捂着脖子倒了下去,不住地颤抖着发出呜咽声。楼庭柘眼疾手快扶住,“父皇?!”

      在座皆惊骇滞然,焦侃云心中蓦地升起一个猜测,胡乱将视线扫过满室,房门不知何时紧闭,宫人只余一二,虞斯眉头紧锁,瞳孔震颤,似在抉择如何行事,楼庭柘揪起太医的领子,“去把太医院都叫来!”

      一声茶盖碰壁,脆生生的响动,从柔嘉的指尖传来。

      她悠悠叹了口气,缓缓起身,瞥向虞斯,却是轻声对宫人说道:“方才你们都听见了,禁卫军中有叛党乱政,对陛下暗下杀手,忠勇侯前来救驾,功不可没,而今圣上毒发,合该公布此事,排查并缉拿乱党……你们且去布告吧。有劳太医,再请几位同僚过来,一齐为圣上诊脉医治。”

      太医与宫人抖如筛糠,爬了出去。

      柔嘉弯身,一手去扶辛帝,一手拉开惊疑的楼庭柘,安抚地朝他笑了笑,在他更不解的注视下,对虞斯说道:“忠勇侯确实是来救驾的,只可惜来晚了,本宫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将你算作同盟,还是算作墙头劲草了。还不打算拿下本宫吗?”

      焦侃云睫羽一颤,心脏蓦然收紧,呆滞地看向柔嘉。

      虞斯从容地道:“此刻再将娘娘拿下,无济于事了吧。娘娘在本侯赶到之前就下好了毒,若是有解,也不会现在就开始坦白,娘娘分明已有万全之策。也对,敢将毒物藏在自己身上,带去祭祀的人,怎么看,都是个不容小觑的狠角色。若非在毒蝎的爪中寻到一星的布帛碎屑,本侯也想不到娘娘敢这么做。娘娘一句话就定了微臣的救驾之功,若是逆反行事,救驾就成了谋逆,娘娘该不会把陛下的毒落到臣的头上吧?禁卫军中还有娘娘的人,本侯今日能不能带绰绰离开,恐怕反而要仰仗娘娘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哪里的话,侯爷勇破三军,本宫那点人脉,不够你杀的。”柔嘉一笑,抬起焦侃云的下颚,“本宫说什么来着,不会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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