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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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不识货且胆大的“小贼”,回想着榻下那面黑了一角的棋盘,神色更茫然了,眼睫颤动地问:

      “那……那要怎么做?”

      陈管家眼皮一掀,两个眼窝深深凹陷,颧骨高耸,语气森然道:“当然是让他见识下贺家的手段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一股冷意窜上后脊,少年不由打了个寒噤。

      回过神后,郁慈挪至门前,将门推开半尺挤进去后,磕磕绊绊道:

      “我……我这里没有少什么,陈伯你先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少年眸光闪烁,细白的手指紧紧扣着门扉,指尖都泛着白色。

      在门即将合上的前一刻,陈管家慢慢开口:“还有一件我要告知夫人。”

      郁慈抿着唇,听见他说:“这几日府中东边可能会有些吵,会有匠人出入修缮静堂。”

      少年点点头,心里却惦记着要将棋盘藏哪儿才不会被发现。

      “如今二少爷要回来了,静堂上上下下都要翻新一遍。”

      郁慈一愣,眼睛睁得很圆,呆呆问:“谁要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  “当然是二少爷。”陈管家重复道。

      闻言,郁慈的脸慢慢白了下去。

      贺衡要回来了?他那个手握重兵的督军小叔子要回来了?

      那他会不会发现下药的事情,然后……然后,把自己杀了泄愤?

      想到这,少年的睫羽重重颤了一下,眸中因为惊惧浮上一层雾气。

      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,应该不会被发现吧……?

      夜色低垂,凝翠阁内一片通明的灯火。

      地上搁满了大大小小的箱盒,郁慈穿梭在其中,一一打开察看后又合拢。

      “夫人,你找的是什么?不如我帮你找吧?”珍珠走近问。

      郁慈摇摇头,见刚打开的漆盒里是一尊瓷瓶,又神色恹恹地关上。

      这些都是贺月寻送给他的,什么稀奇罕见的都有,当初少年只看了一眼就锁进了柜子里,如今再翻出看也仍旧不合心意。

      这些东西虽然值钱,但却没有真金白银来得实用,总不能逃命的时候,随身带着几个瓷瓶吧?

      郁慈泄了气,垂着眼坐在圆凳上,腕上的佛珠相撞发出细碎声响。

      这么看来,他竟穷得连半个银元都拿不出来。

      怀着满腔心思,少年在罗汉床上躺下。

      虽然有了那串佛珠,但是否灵验还未可知,故而便在榻下点着一盏灯台,皎皎灯芒将夜色点亮一角。

      夜深了,那一豆灯芯突然不安地晃动起来,片刻后,又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  一夜安稳。

      春来多雨,一场雨淅淅沥沥落了好几日,将园中那株芭蕉淋得新绿,才终于放了晴。

      戏台上,伴随着悠扬的胡琴声,一道倩影款款走向台中站定,扮相清丽,身姿楚楚。

      素手一翻,眼波一横,宛转的戏腔便从红唇中飘了出来。

      二楼雅间内,郁慈陷在男人怀里,腰被搂着,目光落在戏台上,眸中有几分新奇。

      今日,沈清越特地寻了个时机带他来看戏,说是专从外地请了个名角来。

      但少年心里揣着事,看了一会儿就转过目光,冲男人道:“你安排下药的那个人还在府中吗?”

      沈清越下颚轻轻蹭了下少年那截细细的颈子,满腔的馥郁香气,面不改色道:“我将人撤走了,免得人起疑心。”

      贺月寻城府极深,送进去的人不知死了多少拨,想来尸骨都烂了,哪有活着走出来的。

      闻言,郁慈心中舒了口气,那贺衡应该一时半会找不到端倪。

      男人温热的吐息拍在他的后颈,掠起一片酥痒。郁慈偏了偏头想避开,可腰被搂着,如何挣动也只能陷入男人更深的怀抱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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