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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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少年眼尾溢出一滴泪,让他整张脸更加昳丽,说:“能不能让我留在赌场做活,我会洗衣做饭,我什么都能做的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“哈哈!让你留在赌场,到时候客人是玩骰子,还是玩你啊!”

      粗鄙不堪的话充斥着郁慈的耳畔,在各种下流的目光中,少年的脸一寸寸白了下去。

      “嘎吱——”

      大门骤然被推开,笑声戛然而止,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赌场老板殷勤地迎着人进来。

      “贺家主,您里面请!”

      男人跨进门,一抬头眉目如画,清雅的气质与赌场格格不入。目光穿过人群,径直落在少年身上,问:

      “这是谁?”

      几人对视一眼斟酌着开口道:“一个欠债人的儿子,暂时在留在我们这里帮忙。”

      赌场老板了然,正想将这尊大佛请进楼上,却听见男人说:

      “开个价,人我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长久紧绷的神经,让郁慈累到极点,听不太清周围人在说什么,在意识昏沉的最后一刻,淡淡的清苦冷香勾上少年的鼻尖。

      他心神一松,终于支撑不住闭眼倒下,却落入一个稳当的怀抱中。

      晨光微熹,少年坐在窗前愣神。

      珍珠推门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志。

      “夫人,我们不去百合楼找那颗佛珠吗?”

      郁慈刚想摇头,突然想到什么,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  车在百花楼前停下,两人刚跨进大门,就听见管事在柜台后咒骂:

      “真晦气!怎么养了这么个赔钱玩意儿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郁慈不欲多待,正想径直上二楼,管事看见他后却出声拦住:

      “诶,贵客留步,这,我有件事得给您说一下。”

      管事脸上挂着十足的歉意道:

      “就是怜容啊,他昨晚从楼梯上摔了下来,刮伤了脸,这以后就不能再给您唱戏了,您多担待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郁慈蹙起眉,问:“伤得很重吗?”

      “是,请人看了,说伤口太深,以后是一定会留疤的,就不能再登台了。”管事一脸为难道。

      郁慈闭了嘴,想起怜容那张柔美的脸,心中一时生出惋惜。

      将珍珠支走后不久,雅间门被推开,男人身姿卓然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  “阿慈,瞧我给你带了糕点。”

      沈清越眉眼间笑意疏朗,长腿一越在少年身旁坐下,伸手将锦盒拆开,捏起一块点心递到少年嘴边,道:

      “别脏了阿慈的手。”

      好像之前涌动的暗流从来都没有存在过。

      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,郁慈心中舒了口气,乖顺地张嘴咬下点心。

      点心松软扑香,甜度适中,很合少年的口味,再想到上次那盒咸口的糕点,郁慈忍不住问:

      “这真的是你在福荣铺买的吗?”

      沈清越温声解释:“不是。是我专门从老字号请了个师父,按照你的口味做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郁慈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  男人垂眸。

      少年吃相很好,饱满的脸蛋鼓起圆润的弧度,偶尔伸出嫣红的舌头舔一下嘴角的碎屑。

      吃完点心后,郁慈乖顺地任由沈清越将他搂在怀里,见男人眉眼舒展,少年试探着开口问:

      “你知不知道哪儿有比较灵验的寺庙啊?”

      沈清越身形一顿,眸中不易察觉地划过一抹冷意,道:“怎么了,阿慈?我给你的那串佛珠不管用了吗?”

      郁慈没把贺月寻不怕佛珠的事情说出来,只说珠串断了,他想再找一颗替代。

      沈清越摩挲着少年圆润的肩头,轻笑一声道:“佛珠而已,我再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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