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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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这个其他人,显然意有所指。

      事实上,沈清越不止一次怀疑过,贺衡会做出趁少年不在,悄悄嗅揉少年贴身衣物这种事来。

      迟早有一天,他要把贺宅里最后那点念想给断了。

      被男人行径无耻而又理直气壮气到了,郁慈眼尾嫣红,半天小声骂他:

      “……偷别人家被单的贼!”不要脸!

      “呵。”胸膛轻轻震动了下,沈清越上前环住少年柔软的腰肢,没脸没皮地开口:“只偷阿慈家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至于最后“偷”出来的被单放在了哪里,郁慈已经不想再问了。

      反正世上他没有见过比沈清越更厚脸皮的人了。

      *

      水罐中的锦鲤颜色似乎愈发浓郁了些,每一枚深红的鳞片都粼粼闪着光,水流划过间,艳丽而华美。

      蹲在水罐前,郁慈仰着脸隔着玻璃相望,几乎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
      记忆中清雅端方的贺月寻竟然也会有跟“艳色”这个词相联系的时候。

      那个执白子轻点他鼻尖的男人,如今变成了动人心魄的美人……鱼?

      风吹动乌发勾过少年莹白的脸侧,眼形很圆,自下而上地望过来时,总显得很乖很专注。

      那尾绮丽的尾鳍微微动了动,锦鲤靠得更近,几乎贴在玻璃面上。

      如今符隶已毁,刻在魂魄上每时每刻抽取他的生机的禁咒顷刻间瓦解。但在那一瞬间,不是解脱,而是担心。

      贺月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,费尽心思也要破除禁咒的另一个只会是少年。他不想少年牵扯到这桩阴私里。

      他宁可让生魂上的痛苦一直存在,也不想少年受到一丁点伤害。

      但此刻少年很乖地望着他,嗓音轻轻地问他:“贺月寻,你好一些了吗?”

      白软的脸蛋像一片轻柔的云,圆眸湿润润的如同被水浸过一样,睫羽扇动了下,流露出几分担心。

      但过了几息后,贺月寻还是没有出声。

      他怕他此刻一开口就会暴露一直压抑埋藏的心绪,他怕会吓到少年。

      故而,贺月寻只是将尾鳍摆得更漂亮些,以分散少年的注意。

      虽然没听到贺月寻切确的回应,但郁慈还是明白了男人的意思,唇边抿出一点轻盈的笑,放下了心。

      陪了贺月寻好一会儿,往水罐里放了几颗饲料,又认真道别后,郁慈才下楼去看悟生。

      少年罕见觉得时间有一点不够用,也许是他要照顾两个小孩的缘故?

      窗台上,锦鲤静静注视着少年的背影,身后的尾鳍也停止了摆动。

      他从来都不是真的鱼,不需要投喂,不需要游动,也不需要呼吸。做这一切,只是为了哄少年开心罢了。

      少年是他与这世间最后的连接。他魂力的每一次流转都是在回应少年的心跳与呼吸。

      虽然才被接到公馆一天,但悟生接受得还算不错。很大程度上,出自吴妈之手的点心起了很大作用。

      在山上久不见甜,让悟生对甜点一类很是喜欢,哪怕甜度已经到了正常人不太能接受的程度,但对悟生而言也还好。

      这一点与孟澄很相似。

      所以两人会有共同话语,郁慈一点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  他下楼时,就看见两个脑袋凑在一起,大的那个是黑色,小的那个是青色。

      走近才看清是孟澄在给悟生读书,上面书皮赫然写着“人体解剖构造大全”几个大字,配图也极尽“骨感”。

      脚步一顿,郁慈有点愣地睁圆眸,他记得小孩不能看这些吧?可悟生好像又很感兴趣,脑袋一点一点的。

      正在纠结,一只带着薄茧的掌轻轻捏了捏少年的后颈,像捏一只猫那样。

      从后而来,沈清越的臂膀挨上少年圆润的肩头,问:“阿慈做什么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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