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回归线M(6/26)
我至今只是一个游魂,一个外邦人,而现在我成了一个凭附肉体的鬼。我取了这个自己喜欢的名字,只需按本能行事。 例如,在香港,我登记为书商。 我带着一只装满墨哥西币的皮钱包,虔诚地造访所有那些需要进一步教育的中国人。 在旅馆里,我打电话召唤女郎,就像你打电话要威士忌加苏打水一样。早晨我研究藏文,为的是准备去拉萨旅行。 我已经说意第绪语说得很流利,还有希伯来语。我能同时数两行数字。 骗中国人太容易了,于是我厌恶地回到马尼拉。在那里我照料一位利柯先生,我教他卖书不交管理费的艺术。 所有利润都来自海上运费,但是只要这样维持下去,就足以保证我过奢侈生活了。 呼吸已经成了像呼吸作用一样的一种把戏。事物不仅是二元的,而且是多元的。 我已经成了一只由反映空白的镜子组成的笼子。但是空白一旦真正被断定,我就无拘无束了,所谓创作,只是一种填补窟窿的工作。 滑车便利地带着我从这里来到那里,在大真空的每一边口袋里,我都扔进去一吨诗歌,去消灭关于消灭的念头。我前面有无垠的远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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