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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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他知道为什么,只不过是太后的一己之私,是宋家的助纣为虐,践踏忠骨,才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。

      这叫谢家人如何不恨?

      不仅要恨,且要恨得绵绵无绝期,不能忘,不敢忘,只能能地狱爬回人间,不死不休。

      宋忱知道谢时鸢重活回来了,谢时鸢记得前世发生的一切,前世这个时候谢时鸢被折断双翼,关在笼子里什么也做不成。今生他没有坐以待毙,宋忱此时真真切切明白了谢时鸢所有的意图。

      太后早就想算计谢家军了,谢时鸢先太后一步下手,与他联姻牵制太后,堵死了太后棋路,防止旧戏重演。

      如今这个样子,宋忱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,谢时鸢把父亲送入牢狱,不就是以眼还眼,以牙还牙吗?

      宋忱的泪水喷涌而出。

      他经历过前世的一切,感受到了谢时鸢所有的恨,如果他不是宋忱,不是宋家人,他一定巴不得他们去死,去给谢家人偿命。

      可偏偏那是他的父亲,从小把他扶养长大的父亲,他身边只有他。

      怎么会这样呢?

      宋忱没脸见人,他双手捂着脸埋入膝盖,发丝滑落挡在身前,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痛哭失声。

      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  宝贝别难过,这不是你的错。

      第 21 章

      养心殿,薛霁卿批着折子,烛火下的脸色晦暗不清,手里的笔不时动着,写出的字龙凤凤舞。

      刘公公迈着小碎步悄悄走来,撩起袖口俯到他耳畔:“陛下,宋公子醒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薛霁卿眼神一凝,眉目向上抬了抬,嗓音低沉:“何时的事?”

      刘公公:“两刻钟前。”

      薛霁卿将手里的折子往桌上一抛,问道:“谢时鸢呢,也醒了?”

      刘公公摇头:“还未,差人去看过,说还要几日才会醒。”

      薛霁卿沉吟不语,指尖搭在椅子边缘,轻轻摩挲着,良久才启唇,漫不经心:“宋忱现在是何反应?”

      刘公公一顿,略显迟疑:“宋公子知道了‘真相’,自然是肝肠寸断,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薛霁卿抬眼看去,目光慑人:“不过什么?”

      刘公公一抖,赶紧倒豆子似地说了:“有件事奴才很疑惑,宋公子醒来后,第一件事竟是去看了中尉大人。”

      闻言,薛霁卿眼中闪过什么,意味不明:“是吗。”

      刘公公不敢多言。

      薛霁卿缓慢起身,四散的衣摆顺服地垂下,语气淡淡:“去召世子夫人,令他即刻入宫。”

      刘公公赶忙下去传令。

      薛霁卿去了内殿,把身边该清理的人清理掉,坐在棋盘旁与自己对弈。

      宋忱来的时候,薛霁卿放下棋子,掀起珠帘走向外面,停在他跟前: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宋忱动了。

      薛霁卿静静打量着眼前的人,他面上是虚弱的苍白,像是经历了一场惨痛的折磨,大病未愈。眼底的光采几欲消失,半天凝不起神,似乎没意识自己面对的人是谁,魂不守舍的。

      薛霁卿微不可查笑了一下:“朕听说你与谢世子双双落水,接连昏迷了三日,如今你醒过来,感觉身子如何?”

      宋忱勉强打起精神,但是声音依旧没什么气力:“谢谢陛下关心,我没有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  薛霁卿点头:“那就好,不过你们俩个,似乎谢世子伤得更重,他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  宋忱身子一晃,摇摇欲坠的样子:“我不知道,我去看过他,他没有意识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。”

      薛霁卿眯了眯眼,刘公公说的不错,宋忱确实有些奇怪,他说起谢时鸢时,不见愤恨,只有说不出的感伤。

      薛霁卿拿起茶杯,抿了一口试探道:“你父亲遭受牢狱之灾,是谢时鸢给朕递的证据,你可知道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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