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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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大大小小几百座石碑暴露出来,所有墓碑光洁如新,都没有署名,不知何人而立,为谁而立。

      影卫吹了哨,几百只通体漆黑的猛鹰集盘旋,在林中嗷叫,别的鸟兽意识到危险,惊惶逃散,猛大鹰凶残的双眼锁定目标,直坠而下。

      谢慈被鹰包围了,鹰羽光洁发亮,身姿雄健,张开锋利的鸟喙发起攻击。被特意训过的猛禽十分有纪律,撕下一块肉就往后退,衔着去找对应的石碑,

      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。

      惨叫甚至没响几声,地上的人就只剩一具骨架,怪异蜷缩着。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没看一眼。

      翱翔上空的猛鹰,地上的尸骨,看不到尽头的无名石碑,以及前面新鲜的“贡品”,随便进来一个人,都会被面前邪门的场景吓疯。

      好在林里的人走之前,将一切隐藏了起来,无人窥见,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  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  该死的东西

      第 29 章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回来时,屋子骤然亮如白昼,他没收好脸上的煞气,未解下的大貂飘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  宋忱对上他的眼,谢时鸢这个样子他有所预料,但还是忍不住发怵。

      细细瞧去,谢时鸢眼睛被一条条错乱的血丝充填,像绽开的梅花,嘴角也崩得很紧,他似乎有些疲惫,宋忱想安慰他,却不知怎么开口。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突然侧过头,毫无征兆道:“从今以后你再也见不到谢慈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宋忱眼皮一跳,不是因为这句话害怕,是因为谢时鸢古怪的语气,接着又摸不着头脑,告诉他是什么意思呢,怎么要特意来跟他说。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明明穿着雪白大貂,却比京中的夜幕更深沉,春日蝶翼般的睫毛顺着光晕落下,眼里夹着锋利的刀刃,他瞧着自己光洁的手掌,尾音转冷,像沉甸甸的冰雪:“他死在了我手上。”

      宋忱整个人缩在床角,屋里的炭火烧得正旺,他却觉得脊背寒凉,两只手落在外面,紧抓着被子,没说什么不该说的,只是像小鹿一样惊惶:“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,嫣红的唇角勾了起来,眉眼沾染了阴暗的情绪:“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杀他?”

      宋忱已经知道了,他摇头往里面一缩,赶忙表明自己的态度:“不好奇,我知道谢慈是个什么样的人,他落得这样的下场,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。”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转过身,笑意完全消失,凤眸涌动着危险的光芒,显得有些凶厉。

      宋忱顶着背后的冷汗,像是随口一问:“你不睡觉吗?”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看了他好一会,待宋忱顶不住压力时才收回视线,顿了顿,然后解开了衣袍,也解了自己一路上的杀意。

      他把沾了泥点的靴子摆到一边,没在床边留下污痕,像是个体贴入微的夫君。

      可撕开假象,却满是嗜血的欲望。

      宽广的大床上,谢时鸢侧弓着腰,眼睛闭着,时不时抖动,心里诸多念头作祟,最后汇聚一个想法:京城的见君子,应该快开了吧。

      他的呼吸很轻,没什么起伏,长发落在床铺上,有的圈住了脖子,像一条没有剪短的脐带,紧紧缠绕着婴儿的喉管。

      宋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确定他没有别的动作,揉了揉肿胀的眼睛,轻手轻脚躺下,比往常更注意界限。

      先前微妙的气氛,仿佛随灯火消失在黑夜里。

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    宋忱再怎么装淡定,仍旧小孩子心性。

      同床共枕的人刚出去杀了人,还是自己促成的,更何况谢时鸢的煞气一直在,他那天夜里,惶惶难安,被折磨得十分痛苦。

      何况他已经难受很久了,连日的压力像坍塌的大山滚滚而落,毫不费力就把宋忱压垮。

      他生病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啊嚏——”

      宋忱鼻子吸溜,被擦得红肿肿的,眼睛因为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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