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7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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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宋忱的衣袖灌满风雪,呼呼作响,他没有刻意躲藏。谢时鸢眉眼动了动,微微偏头又生生止住,不去看,不去问是谁。

      须臾,宋鸿嘉出来了。

      门前跪着个大活人,他却目不斜视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甚至都没有擅自叫他,宋鸿嘉出出入入好几回,他只当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。

      七天。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在门口跪了七天,滴水未进。

      他跪了多久,宋忱就陪了他多久,他比谢时鸢还要难熬。一直到看谢时鸢撑不住,宋忱脚尖才动了一下,想去求见父亲。

      就在这时候,书房门开了。

      宋鸿嘉站在谢时鸢面前,眼眸沉静:“进来。”

      终于,终于等来一个机会。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瘫软在地上,拖着几乎要废了的膝盖,走进那扇为他而开的大门。

      门落下,宋忱看不见里面的情景,却吐出一口积压已久的浊气。

      屋内。

      宋鸿嘉盯着阔别已久的年轻人,眼底没有什么意外和波澜,很稀松平常地问:“你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:“求丞相责罚。”

      宋鸿嘉:“我早就不是什么丞相了,你忘了吗?”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一顿,从前心里充满仇恨的时候,他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。现在呢,他恩将仇报,导致两家人完全对立,连个像样的称呼都叫不出口。

      他喉咙干涩,改了话语:“求您责罚。”

      宋鸿嘉觉得好笑:“我为什么要责罚你?”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沉默良久:“我做了许多错事。”

      宋鸿嘉他坐在书桌前,不紧不慢拿了本书,一边翻一边道:“你知道你最大的错在哪里吗?”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垂着眼:“请您赐教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错在太自以为是。”

      语落,周遭沉寂,唯有火盆里烧着的炭不时发出丝丝的响声。

      “我宋家在没对不起你的时候,你自以为是对我们出手,把我们逼退到江宁后,又自以为是来求责罚以得心安。甚至从头到尾连一句解释都没有,一切都只是你自己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宋鸿嘉透过书本去看他:“年轻人,我不管你是幡然醒悟还是什么,我没有义务帮你心安理得。犯了错要祈求原谅,不是认错就可以,要先学会尊重。”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听懂了,再次沉默。

      宋鸿嘉再等他给出一个解释,但他做不到。把他的经历说出来,任何人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,子虚乌有。

      “想不出来,那就好好想。”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有些犹疑,不明不白的道歉,确实让人没有原谅他的必要。

      他与宋鸿嘉僵持了片刻,咽了咽口水,才一字一句娓娓道来:“当年和宋忱大婚之前,我做过一个梦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把前世的经历转变成梦境,向他转述。

      说完后,谢时鸢闭着眼睛:“我害怕那些事情发生,才有后来的桩桩件件。可我如今才发现那些是假的,那只是一个虚假的梦。我被仇恨蒙蔽了眼,我对不起宋家。”

      宋鸿嘉听罢,呵斥道:“荒唐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怒不成声,“你几次三番想置我于死地,到头来告诉我这只是因为一场梦?”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咬牙应下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  宋鸿嘉气笑了,把书摔在桌上讽刺道:“倘若所梦皆真,你有这能耐,躺在床上做几个青天白日梦,天下都统一了,还何苦上战场拼命?”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苦涩一笑:“晚辈已知错。”

      气氛凝沉似水,宋鸿嘉想心平气和,但一看到谢时鸢,就会怒上心头,他朝身边的小厮吩咐:“去祠堂拿鞭子。”

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    谢时鸢被打得失去半条命,人抬出来的时候,浑身浴血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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