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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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闻言,姜盈罗的神情有些古怪。

      祝锦行说:“不知幻境是否还会聚拢,咱们先离开此地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其余几人点点头,御剑的御剑,御符的御符,一同离开了忧怖崖。

      在他们走后,崖上的白烟重又聚拢,白烟里走出一个身量高挑的俊秀青年,他目光凝视着四人离开的方向,眼神中有不甘,恨意,也有畏惧。

      突然,他弯腰吐出了一滩黑血,体力不支似的屈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  一双乌靴停在他面前,伴随着一声叹息,他看到了夜罗刹首领帘艮。

      “陈章,你还是及时停手吧,他们身上有无妄客栈的莲木牌,得莲主大人庇佑,你怎敢在掣雷城里谋他们性命?”

      “呵,无妄客栈,”支跪在地上的青年冷笑道,“我侍奉莲主近十年,可他宁可庇佑几个无亲无故的凡人,也不肯放手让我报仇!”

      帘艮说:“入无妄客栈者以客礼相待,这是莲主大人掌管掣雷城时便立下的规矩,若无此规矩,当年你一只脚踏入此城时就该被城里的大妖吞食,你既得了好处,如今怎能蔑视此规矩呢?”

      陈章看着帘艮:“我得了什么好处?我不像你,转舵灵活,早早背弃老城主,投靠新城主。你有从龙之功,莲主当然信任你,可我呢,侍奉他近十年,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,遑论得他的好处。”

      这番话令帘艮变了脸色,他收起心里那点不忍,骂他一句“不识好歹”,转身就要离开。

      临走前,最后又提醒陈章一句:“莲主已知晓你操纵忧怖崖幻境的事,劝你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  陈章从地上爬起来,将嘴角的血抹干净。

      雁流筝凭太清命剑强行劈开幻境,令他始料未及,那一剑的余力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,若非他身上佩着一枚朱字金底灵符护身,只怕要立时毙命。

      陈章后怕且暗恨,雁流筝不是天资缺失的废物么,什么时候竟修出了太清命剑,天命为何要如此厚待这对心狠手辣的兄妹,实在不公!

      他摩挲着那枚纹路诡异的灵符,心中摇摆的念头逐渐变得坚定。

      看来,此事唯有莲生真君才能帮他。

      ***

      流筝四人回到无妄客栈,客栈老板见她安然无恙,心中连声念老天保佑。

      流筝与雁濯尘闭门密谈许久,得知他刚来掣雷城不久后就遭遇过一次“忧怖境”,然后就被封印了灵力,连命剑也召不出来。

      “那时我们三人准备去城主宫殿,在路上遇到了幻境,”雁濯尘说,“那幻境却与忧怖崖有些区别,是红沙漫天而非白烟围绕,幻境里没有幻化出逼真的山川楼阁,只有一个敌人,且是一个给人感觉十分真实的敌人。”

      流筝问:“哥哥两次幻境中遇到的敌人都是同一个吗?”

      雁濯尘垂目犹豫一瞬,点点头。

      “同一个敌人,在两次幻境中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,”流筝听出他的话外音,“所以哥哥觉得必有人在暗中操控。”

      雁濯尘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  流筝沉吟后猜测道:“莫非这其中一真一假,忧怖崖幻境里的敌人为假,城中幻境里的敌人为真,他想要假借幻境之名伤害你。”

      雁濯尘后背陡然寒毛倒竖,斩钉截铁道:“不可能!”

      他两次在幻境中见到的,都是当年那个被他剖了剑骨的孩子。

      一个被长刀贯胸,剖走剑骨,推下地隙的凡人,绝不可能还活着。

      可是又该如何解释,两次幻境中他们虽然衣着相同,身量相似,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  雁濯尘心中生出隐秘的惶惑。

      流筝从未在雁濯尘脸上见过如此凝重的神情。

      她的哥哥天资卓绝,年少扬名,一柄观澜剑威震四海,从来都是自信且坚定,未像如今这般怔忪忧患,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不自觉打颤的指节。

      她试探着问:“哥哥在幻境里遇到的……真的只是大妖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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