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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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裴羁让窦晏平问南川郡主的,是什么事?与母亲有什么关系?那根簪子,难道真是母亲的画作?

      “窦节度与郡主当年成婚的情由我也查到了,”江河看了眼苏樱,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极美,连他乍看时也觉得心动神摇,无怪乎一向冷心冷情的裴羁为她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,“那年郑滑节度使入京朝觐时麾下牙军哗变,乱军在城中烧杀抢掠,南川郡主不幸被困,是窦节度率军诛杀贼首,救下郡主,此事过后便由遂王主持,为二人定下婚约。”

      窦晏平心下越来越凉,如此姻缘,该当是佳话一桩,可父亲从不曾提过,就连母亲也只字不提,他们在隐瞒什么?

      “江郎中,”田昱不见江河跟上,回头招呼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无羁,”江河叹口气,裴羁虽然年青,但才德威望一向让他们这些年长的都颇为折服,若是就此断送了前途,如何能让人忍心?“为了保你,我和诸位同年多方奔走,听闻令尊、令堂还有建安郡王也为此事昼夜不安,费尽心力,你再想想吧,迷途知返,犹未为晚。”

      裴羁垂目:“多谢江兄。”

      这回答,绝不像是听进去了。江河只得转身离开:“你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  人群如潮水,霎时间退了个干净,苏樱握着裴羁的手,听见窦晏平低低唤她:“念念。”

      抬眼,他神情晦涩中带着迷茫:“我有点事,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心口堵得死死的,苏樱点了点头。他也是为着方才听见的那些消息吧,他是生平四年生人,也就是说,他父亲在新婚中,在南川郡主有孕时,突然去了剑南。那根簪子,疑似母亲的画作,他父亲心爱的物件。“你,多保重。”

      窦晏平看她,露出一个涩涩的笑:“好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裴郎君,伤口还需要清创上药,”大夫等了多时,始终不见裴羁过去处理伤口,不得不上前来请,“请郎君随我过来一下。”

      裴羁淡淡道:“不急。”

      眼下这边还没收拾完,他不放心留她一个人。

      “快去吧,”苏樱轻轻推他一下,“耽搁不得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裴三郎,”田午提着刀大步流星走过来, “娇娘我替你看着,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让她少,赶紧去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去吧。”苏樱又推他一下。

      裴羁也只能出去外间,回头,田午低着头正跟苏樱说话,声音太小,并不能听见。

      里间,耳边响起田午低沉沙哑的声:“想不想逃?”

      苏樱心中一跳,抬眼,田午向她一笑:“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  第69章

      哗啦, 一桶水泼上去,厅堂是青石铺成的地面,水花跳跃着涌向四边, 地上的血迹被水一冲, 四下流散, 又被仆役的拖布一卷, 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  但血腥味抹不去, 淡淡的, 只在空气中流荡。苏樱觉得心口发闷,走去推开窗户: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不懂也没关系。”田午帮她把窗户推到最大, “我听说你来魏博之前几次逃走, 并不想嫁给裴三郎, 眼下你失忆了, 所以才安安生生跟着他,等你以后想起来了肯定还要跑,那就不如现在跑, 至少现在,裴三郎不会防范你。”

      心里怦怦乱跳着, 苏樱摸不透她是什么来意, 摇了摇头:“从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,如今我要嫁给裴郎君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等真嫁了再想起来, 后悔可就迟了。你决定了的话, 随时可以找我。”田午瞧着窗户外头, 忽地改口说道, “你整天待在屋里, 不闷吗?”

      苏樱余光里瞥见素衣的影子一晃,裴羁来了, 伤口还没包扎好,褪着半只袍袖:“念念,这边气味大,要么去厢房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是不放心田午,过来探听她们说什么的。苏樱点点头,这里的血腥味的确很让人难受,她也不想待着。

      “送娘子去厢房。”裴羁吩咐道。

      叶儿上前扶住苏樱,田午也要跟着,裴羁拦住:“不麻烦将军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并不信任她,更不想让她接近苏樱,总隐隐觉得她这次前来,似乎是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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