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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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他却顺势吻她的手心,喑哑着嗓子催她:“再咬。”

      恨意再无法抑制,苏樱狠狠咬住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  裴羁又叫了一声。目光迷离着,透过垂下的睫毛看她,她咬得很重,丝毫不曾留情,唇上沾了他的血,炫目得如同妖异,让他整个人都为之癫狂,再也无法忍耐,迫切着想要得到:“念念。”

      来吧。掌控他,牵引他,让他臣服,让他匍匐在她脚下,供奉,膜拜。

      抗拒着,苏樱又不得不追随他。皮肤被他攥出了红红的印痕,他这样投入,竟让她渐渐也生出异样,在发紧的呼吸中断续问他:“你要办的,是不是,朝廷的大事?”

      裴羁无暇回答,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她占据,她的黑发又开始摇荡,凉凉地撩着他,痒,馋,勾起一波又一波战栗,她忽地握住他的脸,他不由自主睁开眼睛,她吻上来:“哥哥,去吧,等你回来,我们就成亲。”

      来不及想,此时便是她要他的命,他也会双手奉上。裴羁脱口答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  她想让他走,他就遂她的心愿,何必在乎她什么用意,是真是假。就算是假的,只要留她在身边一辈子,假的也就成了真的。

      心上的大石突然消失,又仿佛只是换了块新的压着,她不再说话,随着他的把握起伏,厮磨得久了,她长长吐一口气,软软向后仰下,裴羁急急托住她的要,在交替上下的间隙里,看见她微蹙的眉头,迷茫晦涩的眼,让他心里突地一跳,随即她闭上眼攀住他,双双倒下。

      无休无止,鼓荡着疾风,骤雨。因为脆弱不确定而愈发珍贵,让人神魂俱失。裴羁在沉沦着,或许她忘了过去,但她总会记得现在,记得他们此刻。

      哪怕是恨,只要她恨的是我。只要她别离开我。

      指尖发着颤,苏樱摸到他要间初愈的伤疤。他不知疲倦,她在震颤中哑着嗓子,或许,是入戏太深的缘故吧。

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    蝉鸣一声接着一声,打破昏沉的梦境,苏樱慢慢睁开眼,看见了裴羁。

      衣衫已经穿得整齐,隔着帐子发现她醒了,急急走过来。

      “哥哥。”苏樱唤了一声,才发觉嗓子哑得厉害,在羞耻中转开脸朝着床里,他打起帐子握住她的手:“睡吧,我让人拿粘杆去粘了,不会吵到你。”

      似是回应他的话,那燥热的蝉鸣声突然停住,他顺势坐在床边,苏樱突然有些怕,怕他又要如何,他实在精力旺盛到让人发怵。急急缩回手: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
      裴羁顿了顿,沉默着,重又握住她的手。她垂着眼不肯看他,累坏了,手指发着颤,露在薄被外的肌肤上一处处嫣红的印痕。这是他们欢/愉的见证。她在这样极致的欢/愉过后,第一句话竟是问他什么时候走。

      “哥哥,”苏樱再又缩回手,觉得身上粘得很,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,着急着只是想清洗,“你快去忙吧,我想沐浴。”

      裴羁扶她起来,拿过寝衣给她披上。身体不再是亲密无间,她言语中的冷淡便容易觉察,在翻腾的心绪中扬声吩咐道:“烧些水,娘子要沐浴。”

      外面阿周应了一声,匆匆走了,裴羁抱起苏樱:“我须得向节度使交代一声,然后再走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千万小心。”她靠在他怀里,嘶哑着嗓子,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
      那些疑虑突然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,裴羁在感激中吻住她的唇:“好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会平安回来的,她还在等着他。

      热水烧好了,裴羁抱她去了净房,看着诸事安排妥当后匆匆离开,苏樱候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外面,急急起身。

      兜头冲了几盆水,觉得身上的脏污都去掉了,这才迈进浴桶。

      慢慢沉下去,没顶的温水无孔不入地包裹着,将那些疲惫压抑一点点甩脱。只要结果是好的,也可以不必在乎过程吧。至少这次,不像上次那么痛苦。

      身后叶儿拿水勺细细给她冲着头发,苏樱压低声音:“得空去找一下卢崇信,就说我要避子汤。”

      半晌才听叶儿应了声:“好。”

      苏樱回头,叶儿红着眼睛看她:“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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