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2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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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语鹿张开嘴却哑然无声,心里矛盾。

      薄司寒被她拒绝后并不留恋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  语鹿家还是那种弄堂里的老房子,寂静的走廊里,响起了脚步声,一道拉长的影子越飘越远。

      薄司寒将手放在腰部的伤口处。

      从背影处看,就像一个人在扶着腰。

      实际上,他的那只手却在用力捏着伤口,让鲜血源源往伤口处涌出来,沿着裤子往下流,直至在地上蜿蜒开一条血柱。

      这个枪伤倒不是哪个仇家对他下的狠手,而是薄司寒一个小时以前,他自己拿着枪,对着自己开了一枪……

      在开这枪以前,周然都不知道他想这么做,更不会预料到,他真的会这么做。

      枪声响起时,车厢里都是硝石烧焦肉体时发出的糊味。

      周然震惊得表情扭曲。

      “老板,你……你干嘛对着自己开枪?你,没事吧,我马上打电话叫个医生过来。”

      薄司寒脱力地靠在车子座椅上,强忍着剧痛,对着他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  避开了要害,除了痛和身上多了一个洞,性命无碍。

      叫医生来干嘛,坏他大事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得给我找张干净毛巾,堵一下。”

      他哑着嗓子说,点了一根烟来缓解痛觉。

      别的并没做更多的解释。

      布局到这一步,甭管他的事业翻身仗的筹谋多么精密,现在这一个人才是他真正想要钓到的大鱼。

      舍不得掉肉套不住姑娘,不下重饵,鱼儿怎么会上钩?

      后来想起来,他跟苏语鹿的开局实在不太好。

      当然这也不能怪他,因为一年前他不曾预料,有一天他也竟想变成何子帆那样——

      在游乐园花掉所有零花钱,只为了给喜欢的姑娘抓一个布娃娃。

      但是他注定成为不了何子帆。

      他跟何子帆生长环境不同,经历不同。

      何子帆还在题山卷海里争光荣榜上的一席之地,薄司寒已在为自己的生存之战搏命。

      但他自认为他比何子帆活得明白。

      何子帆怎么把苏语鹿弄丢的他都不知道,薄司寒却懂,要得到一个人的心,其实也不止于青梅竹马相知相许这一条路径。

      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。

      同情与怜爱也是一条捷径。

      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产生怜爱的话,这辈子都逃不掉。

      他会让他的温柔感动她,他会用他的血让她对自己产生怜悯,然后他会环绕着她,禁锢着她,从外到内占有她。

      生是他的人,死是他的鬼。

      最终极的占有,不过如此!

      想到此处,薄司寒愉悦的眯起眼,吊儿郎当地抚平衬衫袖口的折痕。

      原来他对她的感觉竟这么癫狂!

      安插在苏语鹿身边的眼线,告知了她的去处。在大雨磅礴的夜晚,薄司寒捂住枪伤下车。

      直接找到她家。

      叩门。

      再叩门。

      他想,如果开门的是岳静宁,他又该准备一套怎样的说辞。

      门开了。

      他出现的有些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  他看着她脸上带着麻木,并不避讳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  也就不过十多天没见,微热的体温与逐渐加速的心跳,仿佛蕴着一股力量,有种想要抱着她的冲动。

      终于还是没伸出手。

      温良无害的绅士风度还是得装一装的。

      苏语鹿的拒绝在他意料之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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