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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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……

      邬咎费了好大功夫才睡着觉,再睁眼时已经身处祝宵梦中。

      由于是祝宵的梦,一切都以祝宵的意志为准。邬咎四处望了望,认出这里是祝宵家。

      还没来得及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四处参观一番,他转头就看见了祝宵。

      正想叫人,却发现祝宵正仰着头,在跟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对话。

      “头低一点。”祝宵说,“你在下边不剪头发?”

      祝宵皱着眉,语气却并不是嫌弃的意思,非要说的话,可能是有点怜悯。

      那东西听了祝宵的话,真就乖顺地低下头来,任由祝宵拨弄头发。

      邬咎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。

      实话说,他没见过祝宵这么温柔的样子。

      祝宵那双漂亮的手,再不济也应该是用来掀他头盖骨,帮这玩意儿拨头发算怎么个事儿?

      而且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他和祝宵的托梦时间,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抽象玩意儿横插一脚?

      他们这氛围实在是有点暧昧过头,邬咎还看见那东西在头发理干净之后露出了一张羞涩的脸,欲语还休地看着祝宵。

      “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邬咎忍无可忍,走上前去,很刻意地猛猛咳嗽了一声。

      “喂,”他极其不爽,一字一顿地喊祝宵的名字:“祝、宵。”

      这声音听着熟悉,祝宵回了头。

      祝宵方才几番尝试跟“邬咎”对话,然而此人不知道是不是来的时候忘记把嘴巴捎上,怎么都撬不开嘴,完全就是一个抽象的哑巴。

      直到现在转头看见邬咎的脸,才发现原来完全弄错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邬咎?”

      邬咎对这个欢迎仪式不太满意,哼哼了声: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是邬咎,”祝宵指了指旁边那个已经满脸娇羞的东西,“那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  邬咎跨步上前,十分生硬地插在了祝宵和丑东西中间,“我怎么知道?这是你梦里,当然是你想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熟悉的语调让祝宵立马确认了这才是真邬咎——除非被下了哑药,绝不可能轻易闭嘴。

      邬咎也没辜负祝宵对他的认知,下一秒就开始阴阳怪气:“打扰你们了?不好意思,我以为现在排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祝宵平静地给他下了一剂哑药:“他先来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邬咎来得比它晚,怎么能怪他认错?

      因为睡不着而来晚了的邬咎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  邬咎一时哑口无言,只好对着旁边那只鬼发难:“让让,我插队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饶是在祝宵梦里,这只鬼对着阎王爷的天然压制依旧是敢怒不敢言,只能满脸幽怨地被邬咎送走了。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,不过回一次被瞪一次。

      被这个乌龙一打岔,失眠一晚上预设的紧张兴奋激动……统统都消散了。

      梦境

      而祝宵看着邬咎生闷气又说不出话的样子,很不给面子地……笑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你还好意思笑?”邬咎看了眼时间,“天都快亮了!”

      然而邬咎没想到,这个荒诞的梦境到这里并不是结束。

      因为他前脚刚送走一只,后脚又来了一只。

      这次的更抽象——拖着长长的舌头,就这么甩上了祝宵家的窗户,玻璃碎了一地。

      “哗啦”一声巨响,邬咎肾上腺素急剧飙升,他在骂人的间隙里还不忘转身用后背替祝宵挡住玻璃碎。

      好在这是梦里,不会真的受伤。

      邬咎这回实在不想忍了,阴着脸拽着长舌怪的舌头,狠狠地把它捏碎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祝宵,你梦里这都什么啊?”

      一定要在他们托梦见面这天做这么刺激恐怖的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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