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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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的玫瑰,炽烈情绪攀附其中,明明已近冢中枯骨,一把零落骨也依然未能断绝情爱,依然充满眷恋。

      他对着低头凑近了的季卷笑,见飞鸟还巢般温存:“不躲了?”

      季卷心脏狂跳。

      任何人在重伤时都无法自我掩饰——再会演戏的人都不可能。没有人能在直面死亡时仍对自己内心撒谎,苏梦枕也是凡人,他不可能免俗。

      所以他喊她名字。他命令她留下。他被一再推远后也会为她亲近的态度高兴,笑着说:你终于不躲着我了。

      每一个字,每一个表情,每一点气息语调与肌肤接触的暧昧距离,意味着什么,已不存在第二种解释,季卷不得不正视。

      她正视苏梦枕。同时心脏鼓动。她发觉现在她才是两个人中最焦渴的一个,这焦渴不来自身体,来自灵魂的炙烤。她下意识舔一舔嘴唇,竭力使自己的语气听不出颤抖,一字一句地答:“我从未躲过我的盟友。是苏楼主所求太多,错以为我要闪躲。”

      她说着,同时从苏梦枕掌中抽出手指。他并不放,她用另一只手把苏梦枕的手指掰开,极为不舍又极为坚决地抽出手指,道:“我会一直待在这,绝不让苏楼主出事。心中坦荡,何须闪躲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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